()那断臂的黄面獐与青面狼一左一右,魅影般同进同退,亲密无间。袖中短匕泛着幽蓝的光泽,映衬着风驰电掣般的步伐,骇人心魄。奢比尸座下两大弟子,肝尸榆尸,亦挥着蛇杖合力而发,一个锁其臂膀,一个攻其背心,招招狠辣,致人死地。蛇头上绿莹莹的剧毒,亦昭示其险恶。
刀光剑影,群狼虎视。困兽犹斗,何况男儿?
仇天从来不是退缩之人,随和的心xing,伴着胸中怒火,一并爆发出另一番热血豪情。只听他怒吼一声,许久未修理的发髻无风自动,右手长剑大肆妄为的舞动着轩辕剑诀,一招一式,大开大合,睥睨众生。“沧海一笑,风卷云烟。”
瞬间,众人均愣了下,望着仇天的身形,仿佛是遥望千丈泰山,挥手碎岳,覆手填海。黄面獐与青面狼依仗奇速,快步上前,竟被他凌厉剑气逼的近不得身。倒是肝尸榆尸合二人之力,两仗相倚,以合计之势破了仇天剑气。青面狼yin险一笑,借着空当扑上去,一记冷匕划向仇天心门。
“卑鄙!”闵诚谨眼看形势不妙,气机大乱,冲宫商羽恶狠狠的骂道。
宫商羽恍若无事,摇扇冷笑道:“亡命之徒,与我何干!”这一笑牵扯着脏腑生疼,连咳了几下,眼看闵诚谨急得满脸通红,这才有了分慰藉,苍白的脸se稍稍回转。
“就当我是yu加之罪!”宫商羽心急如焚,匆匆丢下句冷言冷语,一式八步赶蝉便要冲过去。哪知眼前蓦地多出一人来,闵诚谨与仇天之间,立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拦着闵诚谨的去路,僵硬的笑容略显尴尬。
“萧道彦?”闵诚谨怒气未消,剑尖直挑咽喉,几分疑惑的讽刺道,“那些老不死的利yu熏心,你也跟着不辨忠激an,混淆善恶,不顾自己的心了?”
“诚谨兄,师门之命,不敢不从…”
“你这杂碎,枉为热血男儿!”闵诚谨恨其怯懦,破口骂道。
萧道彦听他冷言冷语,言语粗俗,亦坏了脾气,捏起分花戏蝶手,将闵诚谨抵在咽喉的剑弃之一边,叹道:“在下不会下杀手,只拖住你,便可。”
闵诚谨一声狂笑,挑着飞扬跋扈的剑眉,冷眼以对,抛出了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说罢挽了个剑花,yin阳幻灭生天道,天道唯心转yin阳,天地气机,刹那间再次涌动。闵诚谨虽狂傲,眼前却是宫商羽与萧道彦两人,丝毫不敢大意,仔细觉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哪知一道似真似幻的步法飘过,身后竟多了一个软玉温香的女子,与闵诚谨肩背相抵,芬芳四溢。闵诚谨闻出她味道来,又识得那jing妙世无双的须弥步,惊诧问道:“杜巧巧,你如何来了?这倒行逆施…”
“倒行逆施…”杜巧巧喃喃自语,黯然神伤,对面的,竟是自己爱过的两个男人。而身边,却是对自己不屑一顾,时常诋毁的浪子。闵诚谨话一出口,已意识到不当,只是杜巧巧狠下心来,轻声呢喃道:“权且不顾了,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