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红兵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地望着李丽红,心里大呼冤枉,俺哪里知道,这娇娇弱弱的连幼梅这般难缠,什么规章制度、又是让俺出示文件啥的?俺哪儿知道只是来接收财务科,哪里还有这么多道道。
领导您又没有说……
李丽红先发制人道,“我们的工作要接受革命群众的监督,付红兵同志来监督财务科的工作,没有不妥吧!”
“对呀!我是来监督工作的。”付红兵一下如打了鸡血似的抖了起来。
“监督工作!”连幼梅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丽红道,“那李丽红同志,需要我们交出钥匙和财务章吗?”
“那是当……”付红兵激动地说道。
这话还没说完,李丽红不着痕迹地揣了他一脚,赶在这个笨蛋前面说道,“当然不用了,监督工作嘛!不能影响连幼梅同志的正常工作。”
“原来不会影响我的正常工作啊!”连幼梅拿她的话挤兑她道,今天这事一出,她们俩就是不是敌人也成了敌人了。
“既然事情说开了,一场误会,那时间不早了,该上工了,还挤在这里干什么?”林满庚阴沉着脸说道。
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姚博远看着连幼梅,她朝他微微摇头,又挥挥手。
姚博远随后离开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连幼梅则拾起来地上散落的账本,文具等等,然后坐下来开始工作。这桌子下面的腿在不停地发抖,别看她侃侃而谈,震慑住那些家伙,可这都是硬撑的。
现如今这财务科,统共三个人,一个人休产假,另一个是她的领导,这两天由于下雨,老毛病犯了,所以请了病假。
所以这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好在安全的度过这一关了,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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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动手是我。”姚清远赶紧说道。
举起拳头的姚博远放下了手,“呼!吓死我了,你这冷不丁地突然抓着我……”
“哥,你这可是有暴力倾向啊!”姚清远打趣道,“要文斗不要武斗!”
“那都是屁!”姚博远啐道,“关键时刻,还是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哥,你跟他们动手了。”姚清远紧皱着眉头问道。
“动手了,难不成真让他在咱眼皮子底下打了小婶不成,这回去还不被小叔,拿着藤条抽啊!咱可是刚保证过的。”姚博远鄙夷地撇撇嘴道,“那就是一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姚博远把刚才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看着二弟这眉头紧锁,“怎么,很严重吗?会开除我嘛!”
姚清远摇头道,“哥,开除倒不会,给你穿穿小鞋,分派的活儿,累点、重点儿。就像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他恶心咱。”
姚博远摆手笑道,“这有啥的,啥脏活、累活咱没干过。”
“你说的也是!劳动最光荣!”姚清远拍着他的肩头笑道。
“别担心,小婶会没事的。”姚博远宽慰他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婶口才这么好,把姓付的给堵的哑口无言的。”
“可是始终让姓付的进了财务科,等于钉了个楔子在身边,这感觉总不好。”姚清远担心道。
“小婶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姚博远揽着他的肩膀道,“再说了,不是还有咱在农场嘛!”
“你说的也是。”姚清远叹口气道,“中午,食堂和小婶碰面,问问她的意见再说。”
“林主任是你请来的。”姚博远松开他两人边走边说道。
“我哪里有那本事,我只不过放放风,说有人要去财务科闹事。这人自然就去了。”姚清远笑得如神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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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科风波很快就如长了翅膀的似的,飞遍了农场的每个角落。
农场的一、二把手此时打着伞蹲在田间地头。
“哈哈……”
“老孟你笑什么?咱们已经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为啥笑不出来,看见他们吃瘪,难道不值得咱们一笑吗?”老孟笑道,“老陶没想到咱的小连同志,倒是伶牙俐齿哟!”
“倒真是让我意外!”老陶摇头轻笑道。
“啧啧……看来他们真是不得人心。”老孟笑道,“农场有他们不至于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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