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便是他有武尊的修为。只怕也难以抵挡住这两人的‘攻击’。
凌宇寒挪动了下身体。凑近十二的面前。炽热的眼眸深深凝视着她。
“你别乱动。”十二眉头一蹙。冷喝道。
“说说吧。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凌宇寒左手拽住她的手腕。将手背紧贴在自己的脸侧。
“沒什么。一点小事。”十二淡漠的开口。
“是吗。”既然她不愿说。那多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对了。你的伤。”
瞥了眼似乎已经麻木的伤口。十二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点小伤待会儿上点金疮药就沒事了。”
小伤。
凌宇寒的视线掠过她被羽箭刺穿的肩骨。染血的黑色长衫上。有一个拇指粗的大洞。隐隐能够看到里面森白的骨头。以及皮开肉绽的皮肉。
这还是小伤。
“坐下。我给你敷药。”他霸道的说着。左手一翻。十二不敢反抗。唯恐伤到了他的右手。只能被迫跌坐到他的怀中。
“我记得给你的纳戒里有不少金疮药。”
乖乖的从空间里取出一瓶外敷的伤药。凌宇寒用左手将药瓶打开。药粉抖落在十二肩头的伤口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皮肉与衣衫几乎粘在了一起。药粉刚一洒下。一股钻心的痛。便让十二浑身一颤。眉宇间透着一丝坚韧。竟是吭也未曾吭一声。
“你啊。”一句不知是感慨还是叹息的话语。从红唇中吐出。“偶尔也可以脆弱一点。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十二闭上眼。一句话也沒说。心头微涩。即使他们已经有了超越朋友的关系。但她还是不习惯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
看着她肩头深可见骨的伤势。凌宇寒眼眸一冷:“真是便宜了白子墨。哼。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死得如此简单。”
“那你还想怎么样。”十二漠然的问道。第一时间更新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将她的腰肢圈紧。脖子上有温热的鼻息喷洒的感觉传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至少也要将他千刀万剐。他居然敢伤你。”
这人……
十二嘴角浮现了一抹极淡的浅笑。“他死都死了。难不成你还想追到地狱去鞭尸。”
“总觉得他死得太容易了。我该把他囚禁起來。抽筋拔骨。”凌宇寒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真这么做了。估计白虎帝就要來找你拼命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儿子。”十二淡淡的启口道。
“哼。我会怕区区一个白虎皇帝。”凌宇寒狂傲一笑。却牵扯到右手的银针。银针一动。筋脉瞬间产生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他闷哼一声。脸上血色尽退。俊朗的容颜骤然间惨白如雪。
“都说了叫你不要乱动。你若真想死。我马上送你一程。”十二扭过头來。果不其然看见他额上因疼痛渗出的冷汗。震怒的出声。“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抱歉。”凌宇寒苍白一笑。
“算了。你躺下休息。墨白嘱咐过。你的右手暂时不能动。至少要两个时辰以后才可取针。”十二小心翼翼的将他扶着躺在太师椅上。自己从他腿上跳了起來。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守护着他。房间里一片温馨、祥和的气氛。一躺一坐的二人。看上去那么甜蜜。仿佛谁也闯不进他们此刻的世界。
云若寒本是想來问问凌宇寒的伤势如何。但刚到门口。便看见这样一幕美好到让他心痛的画面。骤然转身。双手在身侧黯然紧握。眼底满满的尽是痛楚与苦涩。
也罢。或许他这辈子只能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
此处郎情妾意。又怎知。暗处多少男子黯然垂泪。
三天后。在墨白精湛的医术下。凌宇寒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云天门、落天门、点苍派幸存的门人被遣散各自回各自的宗派。既然大战结束。他们也沒有继续留下的道理。
只是云若寒等人却留下了。简单收拾后。十二脚踏火麒麟。领着诸人來到白虎与玄武交界处的一处山脉之巅。双手在地面一拍。大地瞬间龟裂出一个巨坑。将白子墨的尸身埋入坑中。又亲手为他立了个墓碑。阳光下。空旷的平地山巅。唯有这座孤坟傲然立着。十二深知。这座坟恐怕近几年必然不会缺少祭拜的人。
眉宇间掠过一丝嘲弄。这是白子墨理应付出的代价。
“走吧。”利落的转身。再不看身后那座孤坟一眼。
据说。那座山巅在而后近十年。日日有人祭拜。有人在坟头怒骂。有人对它砸着石头。有着甚至想要将坟挖开鞭尸。
也不知道白子墨在九泉之下。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不过。这一切已于十二无干。解决完了四国的战事。她将要去完成。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