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都没了脾气,便开始心平气和的分析今天的事。
总结后,只觉得沐晓婌今天,有问题。
沐云辰唤李成进来,冷着脸道:“让沐晓婌过来!”
李成连连点头,快步出去寻人。
嫣桃已经和他说了沐晓婌推皇后,又推孟馨琬的事,气的他咬牙切齿。
沐晓婌她怎么能这么狠呢?
之前众人相处,那是多温馨舒心。
他早早便让人去瞧着沐晓婌,这半天也没人回来,这沐晓婌公主是跑哪去了?
从落纤院出去,李成又让人前去寻。
沐云辰一直守在清淼身边,不动一步。
天色渐黑,也没瞧见李成带着沐晓婌进来。
清淼一觉睡醒,就瞧见沐云辰阴沉着脸色,双眉紧蹙的坐在榻边。
“怎么了?”
沐云辰侧过目光,道:“婌儿还没有过来。”
“李成呢?”清淼一蹙眉。
沐云辰道:“也没回来。”
清淼连忙道:“你去瞧瞧,什么情况?”
沐云辰嗯了一声,招呼嫣桃进来守着清淼,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嫣桃,孟馨琬如何?”
“孟姑娘没事,也不过晕了一小会儿,早早醒了,小姐,奴婢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心里特别不踏实。”
清淼伸出手,握着嫣桃的手,竟觉得她双手极为冰凉。
“你怎么一副极怕的模样?”
嫣桃摇头,道:“奴婢没什么可怕的,就是心里打怵,很不舒服。”
清淼坐了起来,给她把了脉,倒是挺安稳的。
“外面天气凉,你又怀着孩子,怎么在外面守了这么久,担心我什么,我和云辰说话的声音,你该能听见的,不早早回屋歇着。”
清淼埋怨着,满心心疼。
拽了一边的锦被,给嫣桃披着。
嫣桃呵呵一笑,两个小酒窝很明显,她伸手拽着锦被,道:“奴婢竟觉得到了冬天似的。”
清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笑着,沐云辰走了回来,一张脸的脸色有几分深不可测。
“皇上,李成可是还没寻到公主么?”嫣桃眨眼问道。
沐云辰嗯了一声,“你先回去歇着,朕守着淼淼。”
嫣桃点头,道:“奴婢先行告退。”
说罢,从房间走了出去。
清淼纳闷的问沐云辰,“沐晓婌跑哪去了,还没找到?”
沐云辰的神色有几分的崩溃,清淼吃惊。
“婌儿和李成,都死了!”
清淼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噎的差点喘不过来气,浑身忍不住颤抖,好半天,就是顺不过这口气来。
沐云辰连忙道:“淼淼,你冷静。”
清淼简直被他的话吓死,还冷静什么?一瞧沐云辰痛苦心碎的神情,她一下子便缓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沐云辰的嗓音哑着,手也抖着,“她二人被人放在相府门前!”
清淼从榻上下地,道:“我瞧瞧,是谁能这么狠毒!”
她大步从房间冲了出去,沐云辰紧跟其后。
待见到人,又瞧见那些剑伤,清淼腿软的一下子泪流满面,沐云辰眼圈红着,痛苦的忍着。
顾浩建看着两人的神情,紧锁着眉,满心也是痛楚,清筱不见,会不会已是……
他心里老泪纵横。
“春六。”清淼哑着嗓子,唤道。
春六应了声是。
“让听儿查清楚,还有,锁住消息。”
春六飞快离开。
沐云辰知晓清淼的意思,嫣桃现在身怀有孕呀。
孟馨琬不知怎地,竟知晓沐晓婌的事,匆忙而来,泪流满面。
“婌儿,婌儿,我不怨你今日推我到湖里,婌儿……”
她痛哭流涕,泪珠不断。
沐云辰眼中的痛带着浓烈的恨凛凛浮现,紧握着拳头,满面冷酷。
敢害他的妹妹,他要诛了他的九族!!!
他死死咬着牙,满眼都是怒恨,筋脉都在凝成一团。
清淼抹了眼泪,冷静的去打量那二人,她,一定要替他们报仇不可!
……
将军府,书房。
冬一对着负手而立的男人道:“阁主,属下虽推了主子,但未必能让孩子没了。”
东方少晨嗯了一声,让冬一离开。
他沉稳的目光凝着月色。
余光瞥向一边的黑衣,唇冷酷一勾。
脑海场景变幻。
冷宫,凄凉。
冷宫的女人却依旧能安稳度日,很有气度。
他沉稳的眸,隔着面具注视着。
不到片刻,一道侍卫的身影冲了进去。
他唇木然一勾,沐晓婌今日并没有去安婉宫,乃是去了冷宫,瞧她这位阮姐姐。
这侍卫是来寻人的,已经锁了消息
,他却能发现,那么,打从一开始冬一从相府离开,他便已令人瞧着。
那时,不如现在,尚未锁住所有消息。
他目光盯着那侍卫的脸,是沐云辰的心腹之人,李成。
李成瞧见沐晓婌的东西,气急败坏,阮芯儿满脸冷气,颇是煞然。
他瞧见一道黑衣突然出现在冷宫院子的拐角,细看,竟是一位高挑的女子,那女子端站在一边看着。
又过了一会儿,李成走了出来。
东方少晨收回思绪,唇一勾,沐云伊,竟是还活着,甚好!
他甩袖转身,从书房踱步而出。
花落匆匆而来,对着东方少晨道:“沐晓婌和李成死了,主子让春阁主查清,且锁住消息。”
东方少晨嗯了一声,问道:“嫣桃如今怀着李成的孩子,此事确实不能让她知晓,主子现在如何?”
花落蹙着眉,眼底有几分叹息,道:“听闻主子今日被沐晓婌推了一下,差点没了孩子,没想到,这功夫儿,竟和李成都逝去。”
东方少晨听完,面色沉稳,眼神沉稳,从花落的身边大步离开。
花落嘴角泛苦,转身,去瞧自己的儿子。
……
早饭,清淼和沐云辰都没有吃。
干坐着不动一下。
整晚未眠,两人脸色也都不见疲惫。
“云辰,你觉得,可是沐云伊所为?婌儿是你最疼的妹妹,李成是你最重要的心腹之人。”
“定然是他!”沐云辰的声音极冷,冷的透心凉。
“薛听儿可来了信儿?”
清淼摇头,两人干坐了一整晚,有消息,云辰也该知道的。
他心里,不知是痛到了哪个地步。
清淼心里酸着,哽咽着,害怕着。
杜渊非和薛听儿来时,两人就这般在房间干坐着,仍旧是难以接受现实。
“皇上。”杜渊非淡漠唤道。
沐云辰深思一敛,冷静的转过头,目光深沉,“十叔,如何?”
杜渊非道:“李成曾进过皇宫,但不知去了何处,婌儿昨日去的安婉宫,便直接出了皇宫。”
薛听儿点头道:“确实,其余消息,竟是一丝线索也没有,有人锁住了消息,竟是连春阁都束手无策。”
清淼对薛听儿的话有几分的讶异,“这怎么可能?”
薛听儿犹豫道:“淼儿,除春阁,也就其他三阁因同是千万楼,可有……锁住消息的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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