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游丝，白鬼的话里面充满了无力感。胸口上的那个大洞，正在一点一点的带走他的生命力。而白鬼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只是看着白灵的眼睛，重复自己的问话。

白灵抬头，眼睛里噬满了泪水。

“嗯……”慌忙的点头，泪水打湿了白灵的整张脸。

白鬼听到这句话，笑了。嘴角尤带着血迹，目光憔悴而深情的看着白灵的脸。将白灵缓缓的拥进自己的怀里，轻笑着说道：“好……我们这就去……”

破帛的声音响起，靠在白鬼肩上的白灵忽的眼睛一眯，嘴角缓缓流出血迹。

白鬼的左手执着一柄匕首，匕首的尖端尽数没入了白灵的胸膛里面。

白灵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变鬼捧着白灵的脸蛋，头抵着白灵的头，看着白灵的眼睛。白灵费力的牵扯着嘴角，努力了好几番，终于成功的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容极致张扬，好像初见面时，白灵一身盔甲，笑得张狂。

“……一……一起……”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起，白灵颤抖着对白鬼说道。白鬼的意识已经逐渐的陷进昏迷当中，却还是听到了听到白灵的这句话。背后突然被数柄长枪刺入，白鬼表情微微抽搐。然而嘴角的笑意不变，眼睛甚至还清明了一些。

“嗯，一起。”捧着白灵的脸，看着对方眼里的笑意，白鬼笑着，缓缓的凑上了白灵的嘴唇。

俩人的身子不动，就这一刻，好像凝固成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