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坚定,没有为自己争辩。
“还是他提出了一些更有诱惑力的建议?”他连忙说。不让她就这样终止这个话题。“比如感情?可怜而富有的简·舍伍德小姐是那种非赢得父亲感情不可的人吗……”他讽刺的讥笑开始瓦解她的自制力。“或许我应该说,是富有而可怜的……”
“住嘴!”简大声说。脑子里立即出现了他所描绘的自己的形象。那也许像她十六岁时的样子,可二十六时的她可不再是那个样子,她自信了许多。
“不管我其他事情干得如何,反正我把舍伍德公司经营得不错。要不是你进来横插一杠,这本来是我蛮好的终生职业!”
他站起身来。“这样也许更好。你的脸色不好,已经有一会儿了。你最好喝点什么。”
简看着他倒了些茶在杯子里,他在厨房里行动自如,简直就像在自家一样。她忽然想到一个她几乎忘了的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不顾她连声的制止,在茶里加了好几匙糖o
“我刚一离开旅馆,你就打了一个计费電話。電話号码和通话时间恰好都打在了旅馆寄给我的账单上。这账单所提供的信息当然比你寄到我办公室的信更说明问题。在那封信上你只是说对我的好意表示感谢,还说你有更好的选择。”
简把缠有绷带的手捂到了嘴上。她忘记了长途電話付费的事。“噢,上帝,你打了那个電話——”
“我真奇怪,你在教堂里侮辱并欺骗了的女人竟还能和你保持如此亲密的友谊。也难怪,爱娃说自己是一个特别能原谅人的人。可惜的是我却不包括在这些人里面……”他把那杯茶摆在简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女。糖的。“她说你更像是她的姐妹,不是朋友。姐妹当然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同舟共济——哪怕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她仍旧认为你是在保护她。’但究竟为什么她也没说清,这里面还是有蹊跷……”
简把手放在喉咙处。这是她极度吃惊时的习惯动作。可怜的爱娃!她拿起電話的时候不突发心脏病才怪!要是瑞安再拿那些他怀疑的问题对她旁敲侧击,那就更麻烦了。
“你问了她些什么?”她粗暴地问。“你在给她打的電話里并没有说很多的事情。对吧,简?”他脸上带着神秘而得意的微笑说。“太有意思了,你先对她撒谎说你和我是情人,为的是保护她,可现在你又撒谎,不肯告诉她我和你睡过觉,这又是为保护谁呢?”
“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你我在哪儿——”简急促地说,努力不往坏处想。她曾经叮嘱爱娃,不要把她住在这儿的事透露给第三者,所担心的就是怕瑞安反悔。也许她是应该告诉她朋友更多一些事情,可是,在她用旅馆的信纸给他写了那封信,又在自己付钱乘坐出租车的半路上把信发了以后,她实在想不到瑞安还能把她的住处打听出来。“第一次通话以后是没有打听出来。可我非常有耐心,也非常会说服人……”
简的脑子里立即出现了他可能采取的他在那旅馆里对她采取的说服办法,不由得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