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邵萦箩又惊又怒,连连后退,“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否则我不会客气!你再不出去,我、我要叫人来了?”
“别呀,”太常道人嘿嘿笑着,又目赤红,一身酒气,乍一看上去,分明就是个喝多了的登徒子,借着酒劲发疯呢,“郡主,你就隧了我的心愿吧,啊?我保证不会负了你……”
邵萦箩一呆,气到说不出话来:先前太常道人只是对她有不敬而已,却没想到今晚他、他竟然厚颜无耻地要向她求欢,简直该死!“太常,你简直欺人太甚!”话音未落,她旋身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毫不留情。
虽说她是一介女流,但父亲武阳侯征战半生,她更是从小习开,虽说玩乐的成分更多,但也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一脚要是踢实了,非把太常道人给废了不可。
太常道人纵使神智不受自己控制,但一身功夫却仍在,轻巧地一个侧身,让开这一击,并顺势把邵萦箩的脚抓在手里,作势一闻,“嗯……郡主果然是天生丽质啊,连脚都是香的……”
邵萦箩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让人恶心的话,胃里禁不住一阵翻涌,差点就吐出来,“淫、淫贼,你、你放开、放开我……来人,来人啊!”
“是谁?”门外传来一声厉叱,“谁敢对郡主无礼,还不快放开!”随着话声,萧烬一步跨了进来,见状故做吃惊,“道长?”此时他已恢复萧烬的样子,自然不怕太常道人会认出他来。
“萧公子,你来的正好!”邵萦箩惊喜莫名,同时更是委屈得要命,“太常他竟然、竟然……”萧烬是玉麟的结拜兄弟,而且一直照顾生病的玉麟,她对他自然是信任和感激的,怎么会怀疑。
“太常,你太过分了!”萧烬厉声叱责,“方才在席上就对郡主不敬,现在奖……还不放手?”
太常道人眯了他一眼,“我就不放!谁要你来坏我和郡主的好事?”
“你……”萧烬大怒,“放手!”
太常道人大为不耐,“小子,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萧烬大喝一声,一把拿过桌上的、邵萦箩的剑,挺剑就刺。
“找死!”太常道人厉喝一声,放开邵萦箩,转身迎战。
邵萦箩得了自由,恨太常道人要死,立刻出手相帮。
萧烬得了报仇的机会,怎可能错过,出招凌厉而不留情,太常道人也被逼出了火气,出手快而绝,两人就像是宿世仇敌(其实也差不多)一样,拼命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外面,帮中兄弟听到动静,也都赶过来看个究竟,一见是太常道人在跟郡主动手,都大吃一惊,不敢轻易上前,有人急急到前面去禀报沈慕容,由他来定夺。
萧烬看时机差不多,对着窗外打了个奇怪的手势:就是现在!
窗外,一直注意着动静的木清洢无声冷笑,瞅准时机,手指一弹,一缕强劲的指风袭向太常道人身前大穴。
几乎是同一时刻,萧烬巧妙地让开半步,恰恰让邵萦箩暴露在太常道人的进攻范围之内,而他则大喊一声,“郡主小心!”
邵萦箩一惊,才察觉到太常道人已经一掌劈了过来,她躲避不及,不禁花容失色,只能本能地抬手挡住了脸。
然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木清洢发出的指风已击中太常道人胸前,他气息一窒,动作就有刹那的僵硬,萧烬就趁着这千分之一秒的机会,一把将邵萦箩拉开,自己接下这一掌,并一剑刺出!
“哧”一声响,长剑从太常道人心口穿过,从后背穿出,他发出的一掌也正中萧烬肩膀,“碰”一声响,把他打了出去!
“萧公子!”
“萧烬!”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沈慕容和邵萦箩一左一右将萧烬扶住,急急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萧烬忍痛摇头,肩膀上虽然痛得厉害,但因为太常道人那一击受了木清洢的影响,所以未能使出全力,他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道长他……”
众人随即看过去,但见太常道人胸口中剑,脸容因为痛苦而扭曲,踉跄后退几步,嘴里涌出大量鲜血,最终还是仰面倒地,抽搐了几下之后,不动了。
闻讯而来的秋月白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摇头道,“不成了。”
“是我的错!”萧烬一脸愧疚加惶恐,暗里却恨不得再上去踩太常几脚,“我出手太重了……”
“哼!”邵萦箩脸色青白,又气又羞,却是立刻替他说话,“太常这种淫贼,人人得而诛之,这样死太便宜他了,萧公子是为民除害,何罪之有,不必担心,谁敢问罪于你,先来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