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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邵琦新愁伏祸端,周亦旧恨翻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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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吃得食不甘味,纵然有明星助阵,花样百出,节目纷呈,为什么,我的内心,仿佛能屏蔽万物,只有一个影子。明知道不可以,我还是想偷偷地看过去?看了一眼,就像中了蛊一样,忍不住去看第二眼?

吃到一多半,我终于忍不住冲到了洗手间,拼命往脸上泼着凉水。不能再这样了,像个花痴一样。凉水的刺激让我神志清醒了些。走出了洗手间,却迎面遇到了他,我的脚步定住了。是巧合?还是刻意?

他几步走到了我面前,深看着我,声音微颤:“小薇。”

一声呼唤,让我彻底乱了方寸,我向后退了两步,抬眸看他,挤出句:“你好吗?”

他没有回答,反问着:“你呢?”

我强作镇定道:“好,很好。”

他淡淡地笑了:“那就好。”越过我向前走去。却始终没有回答我那句“你好吗”。他好吗?

我很想守着等他出来再问问他好不好,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守在洗手间门口,只为问他一句好不好,好又怎样,不好又如何?我也不能甩开周亦奔到他的身边。忙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地走出去回到了座位上。

一会儿的工夫,新人都已经开始敬酒了。敬到我们这桌,我由衷地说着:“祝你们幸福。”若琛看着我,甜甜地笑了。徐硕含笑不语。

新人敬酒结束,其他人开始相互敬着,借机认识熟悉。周亦对我道:“令宜那个,是个韩国的大老板,我过去喝一杯,你自己好好待着。”我点点头。

周亦过去喝完,令宜随他端了杯红酒走了过来,冲我仪态万方地笑着:“小薇,好久不见。”对我又说了句:“你和周亦也修成正果了,祝福你。”声音不小,满桌的人都听到了,子越坐得离我不远,我偷眼看到了他身子一动。

周亦端起酒杯,笑得舒朗:“谢谢孔小姐。”转看向我,“小薇,和孔小姐喝一杯吧。”

我端起酒杯看着令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让我以前终日魂魄难安。为什么当我好容易安心和周亦一起的时候,她偏偏又跟了别的男人?这真是个讽刺。如果不是她的存在让我如鲠在喉,如果当初没有被人暗谋算计过,如果——太多的如果,都换不来一个后悔。

我正出着神,令宜又拿起酒瓶帮我往杯子里加着,笑看周亦:“我就顺便贺了你们的喜了哦,别嫌我欺负小薇,幸福越多,喝得也要越多才行。”忽然她手里一个没收住,一股酒“噗”地就灌到了我身上。

令宜急忙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帮我擦着,还大声地唤着“服务员,再拿点纸”。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我看到子越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令宜匆忙向我赔着礼:“对不起,小薇,我失手了。真是喝高了。”令宜赔着笑脸。让人无法发作。但是她浅笑眸子下暗藏的阴冷,我便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

我有些愣神,她眸子里的厌恶和冰寒我解释不出原因,自问在她和我之间,一直都是她刺激着我,她给我带来伤痛,她几乎是不知道我存在的吧。像今日之已经收敛不住的敌意,我着实想不通。

周亦的脸上也有些不好看,看着令宜冷冷道:“孔小姐酒量不小,习惯性地就多了吧?”

令宜果然是令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浅笑着:“酒量不大,祝福真诚要紧。”说完袅娜着身子回了座位。

我的前胸一片红酒,也不能再待着了。周亦和徐硕打了个招呼,将外套披在我的肩上,牵着我离去。我忍不住扭头看了子越一眼,他脸色泛青,整个人像被掏空似的颓然灌着酒。

我的心,忽然就疼了。为什么?为什么时至今日,仍然目光绊上你就离不开?为什么我们之间,要隔着那么多的人和事?

我随着周亦的步子,匆匆出了宴会。

宴会之后,面对周亦的约请,我又开始心有抗拒,每次总想着借口推掉。万般找不到借口,便随着他去。却又开始心不在焉。每每都要他把我的思绪揪回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周亦有时会若有所思地问我:“小薇,我们还要等多久?”

我回答不出来。

陈乔往我们租屋跑得越来越勤,李艳的态度却总是不冷不热的。我有时看不过去劝着李艳:“别太挑了,差不多就行了。”

李艳直翻白眼:“差不多?差得很多。你给我介绍个开路虎的,我保证再也不挑了。”我心里一噎,开着路虎的单身,怕是比珍稀动物都难找了。我去哪儿给她找。

而我身边的这个珍稀动物,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在周亦的公司做得顺风顺水,他也越来越忙。找我的时候,渐渐少了起来。

三月下旬,天气渐渐转暖。早春的气息开始萌芽。有的地方玉兰、迎春已经开始争相竞放。我的心情也随着拂面的春风好了起来。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心情的作用,失眠头痛已经基本好得差不多了,抑郁算是被我战胜了吧。

周五晚上下班,出了公司就看到周亦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司门口接我。我的心不觉就是一跳。一起下楼的同事打趣着:“五好男朋友又来接你了。”我却是努力笑笑,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上了车,找着话题和周亦聊着,却见他的车一路往北而去。

“去哪儿啊?”我随意问着。

“去怀柔玩个周末吧。”周亦的精神很好,“最近太忙,很久没陪你了,这周末什么公事也不管,专职陪女朋友。”说着冲我温柔一笑。

很久没陪我吗?我没意识。好像最近几周是只见了几面,而且只匆匆吃了个饭。但是我真的没有介意。最近的脑子里,终日只是盘旋着令宜走了的事情。别的几乎没想。不觉对周亦有些愧疚。对他的提议也没有异议。

到了怀柔,经过那一片熟悉的地方,看到那两个大字,我的心还是会猛地一揪,那个囚禁了我近一个月的笼子,再次从我面前擦身而过的时候,以前的恨无奈、悲凄凉的感觉竟然没有了,只是觉得世事变化无常,那段抓狂的日子,虽不堪回首,但还是会想,他会不会再去那里,看着那一室的江南,他会想什么?

自己的思绪又跑远了,忙抱歉地拉了回来。车子已经开到了一个度假山庄。我有些紧张:“我们住这吗?”

“是啊。”周亦把车停好。

“开了——两个房间吧?”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提前问了出来。

周亦看着我的眸子一黯,笑笑:“一个。没别的意思,只方便照看些。”

我的心情忽然就沉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是啊,我是他的女朋友,住一起似乎是天经地义,可是我的心里怎么就那么别扭,那么惶恐,几乎是挪着步子跟着他,一路盘算着待会儿找个什么理由再开一个房间。

别别扭扭地进了房间,我眼前一亮,原来是个套间,里外都可以住人。我的心才释然,周亦果然是个君子,不觉冲他粲然一笑。

“这下眉开眼笑了,”周亦苦笑着揉揉我的头发,“瞧你刚才绷着个小脸。”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周亦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凝视着我柔声问着:“还要让我等多久?”

我的心一突,他眸子里的柔情几乎要将我湮没得喘不上气,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央求道:“周亦,再等等。”

我真的不知道要多久,要多久才能将子越的身影从我的脑子里抹去,起码在周亦碰到我的时候,子越的影子不会闪电般地蹦出来让我幻情幻身。

我不忍心去看周亦失望的神色,忙转身进了里面的套间:“我申请睡里面了。”

晚上吃过饭一觉香甜,第二天阳光明媚,周亦提议去红螺寺。他的兴致素来是人文古迹。我暗暗揣测怀柔的慕田峪长城和红螺寺难逃他的目标。果然第一站就是红螺寺。好在我对古迹的兴致也不弱,便同他一起走去。

本以为不是旅游旺季,人不会多,没想到也是摩肩接踵的人。周亦开着玩笑:“知道为什么红螺寺香火这么旺吗?”

我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他又打算编排什么典故。

“红螺寺求姻缘特别灵。现在城里的剩男剩女太多了,这里的香火自然就旺。”周亦看着我笑道。

“真的假的?”我将信将疑,红螺寺还有这个特点?

“骗你做什么?每个寺庙求的不同,你看那些求出国签证顺利的,全跑雍和宫,但是想求月老显灵的,都跑红螺寺。”周亦答得极肯定。

在看着这个不大的寺庙,忽然觉得神圣起来。只是看着来来往往烧香的善男信女,我有些迷茫,我该求和谁的姻缘?

一路怀着心思,和周亦游览着。到了一座殿前,有棵许愿树,上面挂满了各种许愿结和同心锁。周亦来了兴致,询问起同心锁的求法,笑对我说:“小薇,我们也请一个好不好?”

我的心慌起来,看着已经挂着的一对对名字,“百年好合”“永不分离”等字样,再看着周亦,似乎有一座沉沉的大山压了过来,我一把拽起周亦往外扯着:“走吧,这是小孩儿玩的。”

周亦敛了笑意,深看着我:“小薇,我真的很想在这里挂一个我们的同心锁。”他的声音有些缥缈,似乎对一份难以抓住的感情,在努力地系着。

我却更加慌乱,对这份感情,我更没有信心,又何必作茧自缚?而且想着周亦,赵小薇两个名字下刻着“永不分离”的字样,我的心忽然扯得很痛。我想永不分离的人,已经分离了啊。我有些失控地扭头就往外走。

周亦追出来,看着我有些泛红的眼圈,他的眸色有几分吃痛:“小薇,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对不起周亦,我想视你为男朋友,可是我心里的那个人,真的好难抹去,很多事情,我固执地只能,也只想和他做。一如那个同心锁,如果刻的是我和他的名字,我会不会甘之如饴?

我无力地咬着唇,祈求地看着周亦:“对不起,周亦,你再给我点时间。”

“又是对不起,到底还要多久?”周亦有些懊恼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树上。我一愣怔,噤声了。

半晌,周亦回转过来,有些失神地看着我:“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摇摇头:“没关系。”错的是我,怎么能怪他。接下来的游玩,我和周亦,似乎都兴趣索然。周亦也不再像之前兴致勃勃地给我讲着典故,一路都在想着心事。我更是心不在焉,脑子里乱七八糟。

直到下午,两人才渐渐都回转来,说话也没那么别扭了。周亦恢复了神采。带我来到了一片水面。

“这是哪儿?”我好奇。

“水库。”周亦狡黠地笑笑,“这里不对外,不过有个朋友有条小船,咱们偷偷进去看看风景去。”

没能抵制住那片明镜般湖面的诱惑,随周亦到了一个不显眼的小门前,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帮着开了门,看到周亦道:“是胡总的朋友吧?”

周亦点头,给了那人一张名片。立即有人过来领着我们到了湖边,停了好多艘小船。周亦告诉我那些是工作人员清理水库用的。旁边还有一条雅致干净的木船,装饰得几分古雅,便是他朋友自己的船了。我们行至船上,方才的人摇橹乘水而行。

水库很大,行至湖中,湖如明镜,青山连绵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中央还有一方小岛,斜阳薄暮,只有我们一艘小船,这种宁静的意境的确好难得。一棹春风一叶舟,静看两岸青山碧树,有种脱离凡尘的清幽。

相似的情景宛如昨日,一叶小舟,载不动许多愁。我想着若耶溪畔的双影,不觉又开始出神。那日的歌声,淡淡的笑声,全如滚滚波涛袭来,宛如昨日重现。

忽然耳边传来周亦的声音:“想什么呢?”声音很大,振聋发聩似的。

我惊醒过来:“嗯?没想什么。”转而掩饰着笑道,“干吗这么大声啊。”

“第三声了。”周亦看着我,表情有些黯然。

我愣住了。看着周亦有些受伤的神色,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沉默,守着两个人的山水,想着一个人的心思。我和周亦,是不是也只能修得同船渡,无法修得共枕眠?

这次周末的出游,似乎有点事与愿违。周亦的苦心孤诣,却遇到了我的心不在焉,时时失神,我想集中精神做个称职的女朋友,却力不从心,对于周亦,我更加愧疚。

怀柔回来,周亦更忙了,一周连人影都见不到。只是每天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一番。而我对他的忙碌,竟有种轻松的释怀。

周六接到周亦的电话,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开了间分公司,晚上庆贺,希望我陪他出席。周亦的社交活动如果需要带女伴,他都会征求我的意见,也很喜欢带我出去。尽管我的笨拙、安静无法像其他善于周旋的女人那样给他带来额外的收获,但是他说看到我,会很安心。只是我着实不善应酬,也不愿在那个圈子抛头露脸,往往拒绝的多。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潜意识里,我是不是依旧想遇到那个放不下的人?我责备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却又忍不住给自己开脱着:只是看一眼,一眼就好。

庆贺的地方在西山的一座别墅里,我穿了件黑色的过膝短裙,外面套了件大衣。心情有些忐忑地随他进去。趁着他和主人打招呼的时候,将客人扫了一眼,却没看到他的影子,不觉有些失望。

不知道他在不在被邀请之列?与他相识甚久,对他的圈子却一无所知。

倒是意外地看到了徐硕和若琛,忙过去打着招呼。闲聊了几句知晓,徐硕订婚后,老徐总将徐硕从分公司调到了总部,主管营销和市场。听着有点重点培养的意思。我不禁为徐硕高兴,他和周亦一样,在本就不平衡的天平上博弈,付出的努力要比其他人多几倍。

正聊着,忽然听到主人接了个电话,嗓门很大:“老冯,啊,什么?追尾了?要不要紧?”我的心蹭地就揪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徐硕,几步走到他身边,装作不经意地听着他讲电话:“哦,那你就先处理吧。没事,改天再聚。”

挂了电话和身旁的人笑道:“这个冯子越,老马失蹄,在五环出口追尾了。”

这句话像句惊雷似的炸开,我的脑子一下像裂开般没了意识,全身从脚底开始发麻,片刻反应过来,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豪华的别墅,满室的宾客,在我眼里都虚无了,周亦不知道在哪里,我几乎没有想过周亦,穿过人群,往外冲着。但是刚一出楼门,一阵寒风袭来,我全身就是狠狠一哆嗦。毕竟是三月,还是料峭春寒,我只穿着件短裙,胳膊腿都在外面,风吹来彻骨地寒。

但我却顾不得回屋去拿大衣,脚下的高跟鞋也从没有一刻让我如此不在意,如履平地地向外跑着。跑出了别墅的大门,看着外面的路灯和冷清的街道,我有些傻眼了,这里是别墅啊,我忘了别墅的特点就是荒无人烟。我要从这里跑到五环出口吗?何况我根本分不清从哪条路可以跑到五环。

我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看周围,我无助地抽泣着。忽然过来一辆车,摇下玻璃问着我:“小姐坐车吗?”

从没有一刻,我觉得黑车司机是这么可爱。我飞快地上了车:“去五环出口。”

司机一愣:“哪个出口?”

我有些迷糊,我对这些根本没有概念啊。五环有几个出口?

看我愣着,司机想想道:“最近的是香泉环岛那里,去那儿?”

我拼命点着头,应该是那里吧。听主人的口气“老马失蹄”,应该不远。车行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在哪儿啊?”司机问着。

我一边让司机绕着这边缓缓行着,一边四下看着。忽然看到香泉环岛靠北边的一侧路上,有辆车打着双闪停着。我的声音不觉有些激动:“到那辆车旁边。”

果然是他那辆“哥就是二”。我急忙让司机停车冲下去。另一辆车已经不见了,他正靠着车头站着,狠狠地抽着一支烟,看到我的刹那,他似乎有些震惊,径直用手掐了烟头,扔到地上,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再不曾移开。

我看着他,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泛上一层雾气,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我止住了脚步,贪婪地上下打量着他,谢天谢地,他没事,只是车头有点瘪,看来是他追了别人。我的眼泪扑簌着就掉了下来,用手捂着嘴,倒有些像自己劫后余生似的夸张地流着眼泪,我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怎么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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