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毛头虽然受到一些惊吓,但是后来的收获却让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对方虽然兵多将广,但是这态度还算是和蔼可亲,既没有武力威胁,也没有过分要求,只是借住而已,何况还有一些紧缺的粮食等物品进贡,怎不让他兴奋。
这一兴奋不要紧,自然是多喝了几杯,又多折腾了一番那两个大洋马,这才精疲力竭昏昏入睡。谁料到,正睡得深沉呢,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接着是部族民兵的叫喊:“头领,不好了,山里的狼人打进来了!”
平日里警觉不已,身手也算利索的老毛头,现如今却是睡得像一头死猪,哪怕是外面吵破了天,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无奈之下,惊慌失措地两个洋女人好一番努力,最后女人惯用的招数拧、掐、捏都用上了,这才把老毛头给弄醒过来。正要发脾气,突然被外面的喊叫声,厮打声,以及忽闪忽闪的火光给惊住了。
“怎么了这是?”老毛头尽管年纪已经五十岁,但是所以等当上头领,可不是一般的心性,机灵的很呢。外面的情况马上让他惊醒过来,蹭一下子跳到地上,抓起一把弯刀就朝门外跑。好在自己的住处正是整个村寨的中心部位,战火还没延伸过来,因此大声喊叫着集合了正慌乱着的部下,迅速向寨子东面赶去,因为那边已经和敌人接火了。
“杀!”还别说,虽然身体瘦小,老毛头的身法倒是灵活。看到东门的寨门已经被对方突破,自己一方还剩下不到十个人被对方四五十人包围着狂殴,怒火之下第一个加入了战团,出其不意之下,连续斩杀了三名外围的敌人,在后面赶来的民兵帮助下,终于抵住了对方的攻势。
“大头领,不好了,敌人从北面杀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传来,老毛头一愣惊,对面一杆长矛狠狠扎向了他的胸口,慌忙躲避,堪堪避过要害,长矛冲着它的腋下扎了进来,一阵剧痛传来,老毛头强忍住腋下皮肉被刺穿的难受,“啊呀呀”大叫着,顺手斩断了对方的长矛木杆子,一个前冲,将自己的弯刀狠狠扎入了对方胸口。
“军师,你在这挡着,我带人到北面看看!”老毛头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不等正在厮杀的军师回话,招呼了十几名好手,迅速折向了寨子北门,那边偷袭者似乎已经得手,有人正闯到路边房舍里烧杀抢掠者,火光伴着哭喊声传来,让老毛头心急如焚,急忙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近前,老毛头不仅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路中间,一名魁梧的大汉子正手扶一把厚背砍刀,瞪着牛眼定定看着自己十几个援军,就像一个门神,牢牢封住了自己前进的道路。
“看来今天要拱手让出这片村寨了,对方显然是准备充分,还请来了这位独来独往,从不参与部落之间打打杀杀的大刀力士阿巴斯肯怪人。”但是前面的哭喊以及对方肆无忌惮地烧杀,让老毛头突然冒出来一股子血性,硬起头皮抱拳说道:“阿巴斯肯,毛头给您请安了,咱们向来可没有什么过节,今日里你却帮助山里面的野人部族,对我的臣民大加杀戮,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废话,老子受人恩惠,自当报恩,只要你们不过去,一切都好说!”大汉阿巴斯肯瓮声瓮气的说道。
“兄弟,本头人想来敬你是一条汉子,可是从没有和你作对过,难道你要看着对方屠戮我的臣民,烧杀抢掠吗!”毛老头心中着急,因为百姓的哭叫可是撕裂着他的心肺啊,尽管自己平日里没少捞好处,私心稍微重了一些,但是对待自己族人可是没发过什么狠心肠的。再说了没有了臣民,自己还当个屁的头领啊,只有被别的部族欺负的份。
但是对方就像是一根柱子杵在那里,再也不搭理老毛头他们的职责,无奈之下,老毛头呀呀呀,狠起心肠低吼道:“得罪了!”一个急速冲击,当邻近阿巴斯肯面前一米左右的时候,脚下一个停顿,迅速跃起身形,右手弯刀狠狠劈向了对方粗大的头颅,只听当啷一声脆响,老毛头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体被对方打出了数米之外,蜷缩到了一座茅屋之后的阴影里,看样子是重伤不起了。
“上啊,我们拼了!”惊吓过后,看到自己族长生死未卜,自己族人正饱受欺凌,后面几十个热血汉子哪能忍耐得住,一声呼喊,勇敢地向前杀去,结果令他们悲愤的是,只是一两个照面之下,前头的几个兄弟,已经被阿巴斯肯给磕飞了兵器,身体也象断线风筝一般被对方踢倒,或者击飞,没有一个人能够接的下阿巴肯斯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