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泰迪熊玩偶突然跳到大嫂和大侄子面前!”
“汽球上写字,欢迎king小王子。”
“航模,带着礼物直接飞到大嫂和侄子面前。”
二三四少纷纷献计,大少却越听越黑脸:“你们这样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坑我?”
二少:“当然是帮你啦!”
三少:“当然是帮你啦!”
四少:“当然是帮你啦!”
听不下去,宋大少无力吐糟:“扮成泰迪熊玩偶突然跳出来,无聊!”
“汽球上写上欢迎king小王子,幼稚!”
“航模带着礼物直接飞到他们面前,你觉得你大嫂会收么?”
二少:“切,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有本事你自个儿想啊!”
三少:“这么三更半夜的,把我从温柔乡里挖起来还嫌弃我幼稚,有本事你自个儿想啊!”
四少:“虽然我没有温柔乡,可我也有手术台,大哥要是觉得我的主意不好,有本事你自个儿想啊!”
“反了你们?”
大少被三个弟弟气得额头上青筋直突突,可要让他自个儿想……
他要能想得到法子,还会找他们几只么?
所以,素来说一不二,为他独尊的宋大少这一次也忍耐着稍稍在三个弟弟面前服了下软,还问:“你们一个个的,还是不是兄弟?”
二少:“不是兄弟谁理你?”
三少:“不是兄弟谁理你?”
四少:“不是兄弟谁理你?”
“那就赶紧帮我想点靠谱的,不要这么无聊幼稚加高调的。”
“什么叫无聊幼稚加高调?说得好像你有更好的点子似的?”
话落,二少又吐糟道:“大哥,不是我鄙视你,你追过女人么?没追过你怎么知道这些招不好使?”
居然被亲弟弟也用同样的理由鄙视了,宋大少涨红了脸,争辩道:“我特么还用追么?”
三少:“怎么不用?你现在不就在追大嫂么?”
宋大少:“……”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宋天烨现在便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奈何他是真的没招,所以也只能继续‘忍耐’着面前这三只。
摆了摆手,他一脸的不认可:“总之,这种无聊幼稚加高调的办法我不用。”
二少:“那你就自个儿好好想,我要去睡了。”
三少:“我也是。”
四少:“我同是。”
“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这群禽兽还有没有良心了?”
良心?
二三四少齐齐嗤鼻,开什么玩笑?
大哥吃瘪的机会多么难得啊?他们怎么可能不看戏?还有还有,如此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他们又为什么要放过啊?
所以……
二少三少四少不约而同:“没有”
宋天烨:“……”
事实再一次向他证明,老婆说的话真的有道理。
这三只,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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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大半夜,宋天烨还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好点子。
而且,越到后面他越发觉得自己睡不着,那种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感觉,让他渐渐也失了往日的沉稳。
打开手机,熟练地翻找出她特意为自己录的那首《水边的阿狄丽娜》,听着听着他竟有些冲动……
那种冲动无关晴欲,只是特别特别想听一听她的声音,仿佛不听心里的那只小手便挥之不去,又仿佛听了才能安心睡觉。
看看时钟,早就过了凌晨三点,他睡不着,可她肯定是睡了的。
明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可是有些心思一旦起了,便怎么也按捺不住。
想她,好想好想她!
终忍不住翻身而起,抓过还播放着曲子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数着数字,数着时间,直到他清清楚楚地数到第十下的时候,那一边,云薇诺毫无意外地接听了他的电话。
“几点了,你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很扰民吗?”
与他预料之中的完全不同,没有睡意腥松的沙哑,没有迷迷糊糊的粘腻,她的声音清透正常得令人意外。
但比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睡了吗?”
这个时间,这个点,大多数人已然熟睡。
电话打过去能不能吵醒对方看的是对方的睡眠质量,可无论对方睡得好不好,也绝对不该是这样的声音。
所以,他可以百分百地肯定,她和他一样没有睡着,抑或者说,她和他一样失眠了。
这个事实过于让人激动,于是他的声音都带着飞扬的情绪,但这样的情绪,显然并没有影响到对方。因为,除了过于平静的声音以外,她言语中的冰冷也一如往常。
“你说呢?”
这个时候,如果这个女人不够清醒,她的声音应该带着些睡意未尽的温软。
很想念那种声音,很想再听一听,于是,他又带着笑意问她:“想我吗?”
“不想。”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却听得又是呵呵一笑,还故意反问着她:“不想你为什么会睡不着?”
“谁睡不着了?我是被你的电话吵醒的……”
“可是我想你,可是我在等你的电话!”
云薇诺:“……”
“云云,我睡不着。”
猜得到这一句话后会得到她什么样的反应,于是他索性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继续着:“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要放手机里你弹的那首《水边的阿狄丽娜》,就一定能睡着,可最近我怎么听都没用了。”
心,漏跳一拍!
她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一如当年,他也有好一阵子听曲子不管用。
云薇诺还记得,那时候她才真正变成了他的药,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能闻到她的味道,只要他紧紧抱着她,他就能睡得像个孩子。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喜欢看他睡觉的模样。
因为深知好好睡一觉对他来说有多难,所以,难得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她就怎么也舍不得将他叫醒,哪怕明知道他多睡一个小时可能要误会多少多少万的生意,她也不想叫醒他。
那时候她的想法很单纯,就只是想他好好睡一觉,可现在……
“那又怎样?”
她的声音冷冷,却浇不熄他心头的烈火,所以,腹黑的男人又笑了一下,还恬不知耻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能亲自为我弹一首,说不定我就……”
“你在做梦么?”
“云云,失眠好惨的,你就同情同情我好吗?”
这一句,如同撒娇……
云薇诺抓着电话的手都颤了起来,一度怀疑这老货又被谁‘鬼’上身了,要不然,堂堂宋大少怎么能‘撒娇’?
甩甩头,将不该有的所有情绪都甩脱,云薇诺又强自硬下心肠,很直接地来了一句:“换么?”
“……什么?”
他没听懂她的话,于是她便好心地提醒着他:“宋天烨,还记得十年前你对我说的话么?当时你说,如果我肯为你弹钢琴,你就帮我把Winifred从姚氏分离出来,那么现在你是又想换了么?用Winifred来跟我换那首曲子?”
算得到她不肯弹,却算不到她会这么想。
Winifred是她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也永远都会是……
不肯坦白地告诉她自己从不曾想要将Winifred据为已有,是因为知道Winifred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所以,他利用Winifred与她亲近,他利用Winifred逼她就范。
可当她真的用生意人的口吻跟他谈‘感情生意’,他竟觉得那样受不了。
或者,当年他跟她提出要让她陪他三个月的时候,她就是如今自己的心情?
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所以,原本还温平如春风的男人,突然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毅果绝:“云云,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么?”
“我不会再为你弹那首曲子。”
不再跟他兜圈子,她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说罢,又似担心自己的话不够狠,她又强调又强调地说了一句:“不,应该说,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为你弹任何曲子。”
“为什么?”
“因为会弹那首曲子的人是云薇诺,不是薇诺娜……”
她步步设防,他便以退为进:“那我为你弹怎么样?”
云薇诺:“……”
不得不说,他变得实在太多。
最主要的变化就是‘没脾气’了,明明以往只要一句就能点炸他的话,现在说得再多似得都不管用了。
无言以对,是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已是百毒不侵。
大脑正飞速地运转着,可眨‘耳’之间,听筒内已传来最让她熟悉的曲调,那是……
“我弹的怎么样?有没有像以前一样,总在那个地方错掉?”
“够了,别弹了。”
想阻止他,可他却充耳不闻,还故意用极尽煽情的口吻在她耳边说着令人心酸又心疼的话:“云云,每一年的那一天,我都会弹一个通宵,直到手指酸到连筷子都拿不起……”
每一年的那一天,是指她的‘祭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