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遥脸色煞白看着她,慌忙摇醒菊清,菊清一看自家少爷来了,立马吓清醒了。曾遥叫菊清点了灯,自个从身上抹出针灸包来。
“菊清,你上外头守着。”曾遥吩咐。
菊清听话的出了门,曾遥强自镇定的把针灸包摊开,伸手去解胖丫的衣服带。胖丫有气无力看着他,道:“你、你个登徒子,趁我生病轻薄我。”
曾遥苦笑,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手脚麻利将胖丫的外衣解开,只剩里头肚兜,曾遥满头的汗,天色太暗,即便是借助灯光,也不好找穴位,只有把衣服解开。胖丫病的太重,他不敢等到天亮。
胖丫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凉飕飕,见曾遥还要解她的肚兜,胖丫吃力的扯了个笑,道:“就算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女子的身子也不能轻易这样漏在男子面前。”
曾遥摸着她越发滚烫的额头,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该死的,他是个大夫,居然让她病成这样!
曾遥头一次解女子的肚兜,心里紧张,扯了好几下才扯开绑的结。
这一层去掉,就再无遮盖。曾遥深吸一口气,忽地感觉胖丫抓住了他的手。
“别闹,我是为了救你的命!”曾遥急的喉咙冒火,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已经一脚踏进阎王殿了!
胖丫当然知道,她这会脑子还算清醒。然而要在男神面前果体了啊!胖丫觉得她这辈子的脸已经在曾遥面前丢完了,连个肚兜都留不住。
“我、我只是想说……我……是、平胸……对、对不起。”胖丫吃力的睁着肿胀的眼睛,减肥把胸减没了的痛你们懂吗!
曾遥真想扒开她脑子,看里头都装的是什么!
心一沉,最后那一道屏障消失在曾遥的视线里,胖丫绝望的闭上眼:本来就平,平躺下来更是一马平川,老天爷你不能让我死的有尊严点吗?
曾遥彻底稳住心神,进入医者状态,又快又准的给胖丫针灸。
正面扎完,翻了个扎背面,胖丫觉得自己好像一只铁板鸡,扎来扎去更入味。
折腾到黎明,曾遥满头大汗,收了针灸包,小心翼翼替胖丫穿上衣服。胖丫早就折腾的昏睡过去,烧也退了。
曾遥累的虚脱一般靠在床边,看着胖丫不那么肿胀的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大夫,要不然真的只能眼睁睁看她命归西天。
曾遥开了方子,叫菊清去抓药,自己靠着床守着胖丫,小睡片刻。
菊清煎药回来,忙要去喂胖丫吃药,曾遥拿过碗,道:“我来吧,你去煮些容易消化的粥来。”
曾遥端着碗,将胖丫摇醒,后者一脸懵懂的从睡梦中醒来,任由曾遥喂完了一碗药,这才清醒过来。
“你你你你!”胖丫想起晚上的事,低头看着自己衣裳,见衣服完好,挠挠头,难不成是自己烧糊涂烧出幻觉了?
“我怎么了?”曾遥一脸淡定的看着她,十分无辜。
“没、没什么……”胖丫咕哝了两句,觉得精神好了许多,神医就是神医,一出手就药到病除!
“晚上、我是为了救你。所以……”曾遥的脸不自然的红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啊?”胖丫吃了一惊,难不成不是幻觉,是真的?
“等我回京,就禀告家里,去你家提亲。”曾遥很认真的看着胖丫,后者两眼一翻,咕咚栽倒在床上。
曾遥吓的脸上血色全无,赶紧把脉,发现胖丫只是饿太久晕了。
菊清端了粥过来,曾遥往里头放了好些糖。本想自己喂的,但是怕胖丫看见他吓得又晕过去,只得让菊清代劳,自己开了间房洗澡去。
连赶了两天路,曾遥从来不曾让自己这么脏兮兮这么狼狈过。
胖丫被菊清摇醒,吃了粥,感觉活过来半条命。菊清道:“少爷嘱咐过了,说姑娘要多休息,姑娘睡会吧。”
胖丫点点头,喝了糖粥血糖上升,让她犯困,便睡了过去。
一连三天,除了吃药吃饭时被叫醒,胖丫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沉睡状态,待到三天后身子恢复了些,不再每日沉睡。
“曾公子呢?”胖丫问道。
“公子看姑娘身子好了,便先回京了,说姑娘再养两天便可上路。”菊清面上一喜,自己家公子当然是回京准备提亲了呀!
可怜我们胖丫病的沉重,脑子一直稀里糊涂,压根就不记得曾遥那晚针灸和白天说要提亲的事,只当曾遥回京准备开张的事。
又养了两天,胖丫已然恢复不少,可以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