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风霓彝焦急的在房中踱步,却丝毫不见上官玉繠身影,不由得生出些闷气来。
第二天一早,便听说上官玉繠已经出了王府,不定何时回府。只道是藩王异动,上官玉繠预备出征讨伐。
直到夜里亥时方才见到那抹浅黄的身影,已然敛起了往日的放松,进入浑身的戒备与防范。
“玉兄,”雪白的身影由自家院落中拐出,不知等候了多久,风霓彝只觉得时间竟过的如此之缓慢,“玉兄当真打算,出兵之前,都不与我说?”他不喜她瞒着自己,凭什么,要将所有的事情,一人担之?
听及此,上官玉繠也不禁微微讶异,与他说么?责任是自己的,俨然是没有必要让风霓彝也淌这趟浑水,只是他那隐隐透出而出的关心之意,倒是让她心中一暖,“霓兄,这是我必定要面对之事,与霓兄无干,还请霓兄安心在府中等待本王凯旋之日。”
无干?心中莫名的生出些不快之感,风霓彝好看的眉梢紧紧的褶皱在一起,“玉兄乃是本殿下的挚友,谁说无干?本殿下纵然不能够放任兄弟生死于不顾,我这便修书回域风,请求父皇派兵增援,本殿下定然是要同你前去。”第一次,能有一人的安危无时不刻的牵动着自己,上官玉繠,本殿下一定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前去冒险。更何况……他还打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双方兵力数量悬殊,此战,分明是生死攸关,却又有非战不可的理由。
上官玉繠忽的扬起一抹浅笑来,他的话总是那般的霸道,却又透着浓浓的关心之意,“霓兄,本王并不想让你涉险,你是血耀的客人,不可以也不能够。”
好在,她拒绝他的意思是不想让他涉险而非其他,风霓彝心下俨然开怀不少,月色打量之下,上官玉繠的眼眸之中更是多了几分冷清,一把将她瘦小的身影拥入怀中,风霓彝现下只想这样拥着她。他不愿她受伤,更不愿胆战心惊的等候她归来……修长的指尖抚了抚她的青丝,更是心疼的拥紧了些。
对此,上官玉繠也难得的舒心一笑,他的怀抱莫名的令自己安心,暗暗的抬起右手,下一秒,雪白的身影带着一丝错愕怔怔滑落。迅速的抬手将那身影纳入怀中,闭上眼眸之前,她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解与懊恼,“对不起,不能让你冒险……。”
他的身上有着她渴望的温暖,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固然虽好,却也不能够连累他。
待到第二天风霓彝醒来之时,只觉得后颈酸痛的厉害,迅速从床榻端坐而起,这才意识到天际已然发白。
“该死的。”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无奈双手皆是被捆绑于身后动弹不得,上官玉繠已然前去皇宫了吧,她的大军很快便要出发了吧……“风晚,风晚。”
听到自家殿下的呼喊,风晚火急火燎的跑近上前,见殿下十分难受的样子,他的内心亦然是十分煎熬。
“风晚,快将绳子解开。”风霓彝将身后的绳子暴露于风晚的视线之中,见他丝毫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不禁加深了眉梢褶皱的弧度,“还愣着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