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给我打电话,直接喊我回去这事是很少见的,除非发生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
但是能让他不悦的事最近就只有宋羽洁,而且再加上姚华英怀孕,再大的不悦已经烟消云散了,他整天都围着那个女人身边兜了转。
我能理解老陈的欣喜,因为他唯一的女儿二十五岁了,如今将迎来另一个可能是他儿子的孩子,一个比我郁凉还小了足足四岁的孩子——老来得子,他怎么会不欣喜?!
博学小区离我事务所有些距离,而且又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不出意料的堵了起来,期间老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我看了眼跳动的号码,接起来说:“现在正在路上,很堵,过去就快到晚上了。”
“晚晚,今儿你妈告诉我,陆宸郗在你的身边——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们都在一起?”
忽而之间我明白老陈让我回家的缘由,当初我和陆宸郗之间的事他虽然并非一清二楚,但是孩子的事他是十分清楚的,而且这么多年也怕我难过,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
再说老陈并不知道我的病情得到缓解,也不知道我记起了陆宸郗,他这话只是试探,而让我回家可能是警告——在他的眼里陆宸郗和肖泽明是一样的男人,没有担当。
正因为明白他的担忧,所以我下意识的解释说:“这段时间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之前他也只是和我见过几次面,帮过我而已。”
“晚晚,你喜欢谁或者你做什么,爸都不会拦着你,但是陆家的那个男人,我不允许。”
老陈情绪有些激动,我偏头望着窗外想了想,哑着声音难过的说:“爸,我记得他了。”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许久,老陈忽而带着哭腔,难过的说:“晚晚……当年的事在我的面前还历历在目,即使五年过去我还记得那个在我怀里的小孩子。你知道的,他不要郁凉,更不会要你,即使他现在肯帮你,也是施舍你。他们陆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而你妈……却亲自将他带回了你的身边,愚蠢的女人!”
“爸,别说了……”
郁凉,是我心底的痛。
老陈语气严肃的叮嘱:“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晚晚,你记住,你以后跟谁,都不能跟了他。”
他很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没有再去博学小区。
老陈想说的话只有这些,再去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伸手探了探额头,滚烫的厉害,我出声让司机等会调头去医院。
预料之中发高烧了,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身体越来越疲惫,眼皮也越来越重。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被人从病床.上踢下去的,是直接一脚给踢下去的,我睁开眼错愕的望着面前的人,有一丝惊讶。
宋羽洁一副狰狞的站在我面前,我皱了皱眉头从地上起来,望着她道:“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看看我这身上的伤口,陆晚,如若不是你,我就和肖泽明结婚了,追债的人找上我,也会有人替我还债,你看看现在!”
宋羽洁脸上的确是肿起的,额头上也有白色的纱布包扎,而且她的手还打了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