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沉着脸,看到那一盒石榴籽的时候,终于脸色缓和了下,“你说说你不吃,剥它干什么!”
叹了口气,接过盒子吃起来。
“剥着好玩么!”他笑了笑,“反正你也喜欢吃,正好我剥你吃,不是挺好的!”
“你啊!”叹了口气,周钰道,“阿容,如果姐姐说,我们不告那个臭小子了,你会不会生气?”
“会!”他认真的点头,看到周钰的脸垮下来的那一刻,他又说,“不过我生的是那个混账的气,不会生姐姐的气。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了,如果你说不告了,一定有不告的理由。也没关系,不告就不告了,我们有的是机会再整死他!”
眸中闪过一抹凌厉,他眼睛里放着光。
“阿容,这件事上,是姐姐对不住你,姐姐没能耐,不然的话,周氏绝不会只像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不用怕唐氏的威胁,大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
“唐氏威胁我们了?”总算明白了她这一天的阴郁,到底是因为什么。
“也不算是威胁,只不过生意场么,有点竞争是正常的,不可能一直风调雨顺的。你也不懂,就不要问了,反正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她抬手拍了拍周连容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
“这就走了?”扬了扬眉,他问道。
放下手里的盒子,周钰说,“公司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最近的事情堆积的有点多,分公司也有点乱。你的腿大致没什么问题了,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你不能下地乱跑,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要好好养一养的!”
“嗯,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就现走了,你乖乖的!”周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唐家那边,你就先别轻举妄动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姐给你找更好的,别死心眼了,好么?”
“好!”他乖巧的点头。
总算是放心的离开了,然而周钰却没有留意到,这个弟弟的眼睛里,有着深邃的阴郁光芒,那是连她都没有察觉的。
——
唐裕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似乎从结婚以后,就很久没有过回家这么晚了,但是事情,总算是快有一个了结了。
去儿童房看了一眼,两个小家伙睡的正香,他悄悄的关上门,然后蹑手蹑脚的回房,也不敢开灯,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等洗漱出来以后,却发现床头的灯都已经亮了,“吵醒你了?”
“没有,本来就没睡着。”摇了摇头,穿着睡衣的夏以沫起身,“我给你冲了热牛奶,喝了再睡吧!”
他温暖的笑了笑,端起热牛奶,连心底都是暖暖的。
有时候温暖一个人很简单,不过就是深夜下班回来的一杯热牛奶,一个甜美的微笑。
一天的疲乏也就都冲走了,烟消云散。
“周小姐来找过我了。”看着他,她一字一顿的说。
“谁?”一时之间,唐裕都没有反应过来,喝了一口牛奶,上唇一片白。
抽了张纸巾,弯下腰慢条斯理的帮他擦拭着,“周钰,那个周连容的姐姐。”
“哦?”唐裕没想到她会到这里来,“找你干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她浅笑着摇摇头,“这里毕竟是我家,她能为难我什么,不过就是说洛生的事情呗,还说你在用生意上的事压她?”
“她还跟你说这个了?”拧起眉头,他其实并不太想让以沫参与进来公司生意上的事,因为太过复杂,也太波谲云诡,他更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这样的一份纯真。
“嗯。”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的腰身被唐裕揽住,索性就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洛生的事,你辛苦了!我听说这样的话,唐氏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也没有那么夸张,这些事你不用去管。再说了,也不只是为了洛生,本来就是因为唐心而起,我去处理和解决,也是理1;150850295305065所应当的。”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很难不心猿意马,尤其是她方才给自己擦嘴的时候,从睡衣领口露出的那一抹雪白,让他的血液都有些沸腾了。
原以为结婚这么久,也该趋于平淡了,可还是会忍不住心神荡漾。
“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有……”抵着她的睡衣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忽然觉得,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小谨添个弟弟妹妹了?”他低低的笑,热吻就这样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