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捕头懊恼道:“都怪我一时疏忽了。”回头还不知该如何向圣上交待。
罗昊拍拍许捕头的肩膀道:“许捕头也无须懊恼,这等事也不是我们愿意发生的,只是刚好这么凑巧而已。”
许捕头听了罗昊的话,就知他必不会背后捅他刀子,忙拱手感激道:“罗大人言之有理。”抬头环顾了一下周围抓到的人,“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审出点什么?”
罗昊却是心知这首领才是真正知道主使者的,其他那些喽罗没有多少用处,看来这背后的主使者还是颇有权势。
一群人再度启程朝京城出发,罗昊心下倒是希望能赶在乞巧节回到,好与妻子过节。
罗梓杉那天得了生母提点,就时常一个人前来曲清幽的院中坐坐,讨教一下刺绣功夫,顺便与这二嫂打好关系。
曲清幽倒也不排拒她的到来,有这话不多的四小姑做伴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挨,好在这安姨娘识趣,自个儿没常来。
这日,唐夫人正约了人来打马吊,把曲清幽唤来在一旁侍候立规矩。
曲清幽一一把茶碗放在众位夫人的面前,其中一人她倒认得,正是下聘之时与木老夫人一道来的太师夫人罗氏。
那太师夫人罗氏抬头看了看曲清幽,笑着与唐夫人说:“还是侄儿媳妇命好,娶的媳妇花儿一样,况且又知书识礼。”
其他几位夫人听闻忙附和了几句。
唐夫人刚出了一张牌,看了看端庄在一旁侍候的儿媳,脸上带了抹笑道:“姑姑可别夸她了,到时轻狂起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调教了?”
曲清幽笑而不语地一一上果子,这段时日唐夫人待她虽称不上和善,但是却没有刻意的找碴。
其中一个掩嘴笑道:“国公夫人说笑了吧?看你这儿媳的样子哪像个轻狂的人?与那大儿媳一样的贤惠。”
提起大儿媳,唐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盛,“显儿的身子不好,她也不容易。”
太师夫人罗氏摸了一把牌,道:“明儿个是乞巧节了,皇后娘娘特意颁懿旨要办宫宴,侄儿媳妇怕是不得闲吧?”
“姑姑不也一样?”唐夫人道。
这宴席出席的人最低都要是正一品大员的夫人,像曲清幽的父亲是从一品,粟夫人自是没有这个身份列席。
曲清幽的丈夫不是世子,也还是个三品官,这宫宴与她自是没什么关系的。等到众人的马吊打完要到晚膳时候,唐夫人照例留众位夫人用膳,她就更不得闲,在一旁上菜端汤把婆母与客人侍候舒服了,方才能暗自喘一口气。
等把客人送出去后,唐夫人与曲清幽两人进了暖阁。
唐夫人歪在炕上朝一旁恭敬的儿媳道:“明儿个的宫宴你准备准备一块儿去。”
曲清幽不解地道:“不该是大嫂才有身份列席吗?”
“她照顾显儿自是没那功夫去,况且让你去你就去准备,哪来那么多话?”唐夫人眼一抬不高兴地道。
曲清幽忙应是,暗骂自己糊涂,让她出席的必是穆老夫人的意思,要不然这婆母是宁愿自个儿去也不会带上她。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大早,曲清幽给唐夫人请完安后,唐夫人没留她立规矩,而是放她早早的回院子打理过节的事宜,嘱咐她把新做的衫子穿上,莫丢了定国公府的脸面。
曲清幽从骡车里下来,看着这好天气,男人还是没有赶得及回来与她一道儿过节,心底还是颇多遗憾。在这古代乞巧节也就是七夕,算得上是情人节,原本她还颇多期待,谁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罗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她转回了暖阁里,让人把那不常出现在她面前的钟嬷嬷寻来。
钟嬷嬷站在曲清幽的面前微弯着身子道:“二奶奶找老奴来有何吩咐?”
曲清幽呷了一口冬瓜蜜枣茶,示意她坐到脚踏上,笑道:“今儿个不是过节嘛,钟嬷嬷,你给几个大丫鬟等都发上一两银子的过节费,而那二等丫鬟就九贯铜钱,依次类推就好了,让她们也多几个钱添上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至于你老与周嬷嬷每人就二两银子的过节费吧。”
钟嬷嬷一听是要发赏钱,脸上顿时一搭,丝毫没有喜庆之色,“二奶奶,这太多了吧?再说大丫鬟的月例才刚是一两银子,现在就发那么多,哪来这么多钱?”
曲清幽皱眉道:“钟嬷嬷,上回你给我报账,说账上还有二百多两银子,现在怎么说没银子?”
“二奶奶,过节不是要置办物品吗?那都花去了一部分了,再说现在才月初,月例银子也还未到账,若全拿来打赏,这个月里就不剩多少银子了。”钟嬷嬷道,然后又颇为期待地说:“如果是二奶奶动用妆奁的钱那又不同说法了。”就她所知,二奶奶的嫁妆颇为丰厚,丝毫不输给候府出身的大奶奶。只是可惜这笔钱不到她管,自是由二奶奶的心腹周嬷嬷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