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夏擎弼都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狠狠的踢了一脚椅子,把椅子踢翻。
跟着他的小锅子急忙把椅子扶正来,夏擎弼哼了一声坐下。
厨子明显更慌乱了,胡乱找了一个借口,“可能还真的是我祖坟冒青烟了,我比较幸运!”
穆九幽幽的来了一句,“看来回头我得好好的查一查,你的祖坟在哪里,回头我把我的祖坟也迁过去,保佑我以后一帆风顺永远不被陷害。”
穆九的话又引来门外围观的人一片笑声,甚至有人起哄的附和,“说得对!穆老板,查到了也告诉我呗,我保证不跟你抢最好的位置,你把一个一般点的位置留给我,能让我交点好运就行!”
“去,我去穆老板的店里买过几次东西,要告诉也得先告诉我!”
“告诉我!告诉我!”
一帮人起哄让夏擎弼更生气,江贤再次给了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而后拍响惊堂木,“说得本官都心动了,把我家祖坟迁过去,说不定本官的官位还可以更进一步。”
一向冷漠如霜的太子忽然跟着起哄来了一句,“你们别跟本宫抢!”
好吧,所有人噤声,谁敢跟皇家人抢坟地啊,这不是找死吗?
安静下来以后,穆九又问了厨子,“你说我一直都用有毒的材料,为什么之前没有事,这几天却出事了呢?”
厨子答不上来,本能的往后看了一眼。
穆九懂,江贤和太子也懂,在寻找当初收买他的人呢!
人群中,一个人悄悄的往后退。
江贤给了其中一个衙役一个眼神,后者立即追了出去。
大堂上,厨子答不上来,但穆九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说吧,到底是谁收买了你,虽然你们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但是我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要下毒害死这么多人来陷害我,难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那么多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吗?”
厨子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更是抖得厉害,一副随时被吓死的模样。
江贤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厨子,你老实交代,是谁给你的毒药让你下毒陷害穆老板的!”
夏擎弼想说点什么,被太子冷厉的目光瞪过来,立即闭上嘴巴。
起码,现在他表现的太敌对穆九,就显得心虚。
江贤疾言厉色,“不说?来人,大刑伺候!”
“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一个蒙着面的大汉,他说若我帮他做成这件事,他就给我一千两银子,帮我重新做一份户籍,让我到外地娶妻生子安享晚年……”厨子软软的跪趴灶里地上,抖成筛糠。
穆九暗骂自己眼瞎,在齐州找了一个香草,到京城还找到这么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胆敢害人性命的厨子!
江贤也被厨子的话惊呆,为了一千两和一个不一定能实现的承诺,居然出卖良心和灵魂!
“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晚上!我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遇到的他!”
“大胆厨子!你害死十几个人,来呀,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江贤气得喷火,打了再说!
衙役把厨子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再拖回来,厨子瘫成一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贤扫了闹事的人一眼,“怎么不闹事了?刚才不是要死要活要打死穆老板吗?怎么,现在知道不是穆老板做的,你们没话说了吧!”
“大人,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做的?厨子是她的,卖身契在她的手里,厨子自然要维护她!”
“就是就是,总之我不相信一个厨子能有这本事把我爹毒死!”
“就是就是,大人您不会随便找一个厨子来替她顶罪吧!大人,您不能这样做!”
一帮人再一次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这一次,江贤直接拿了铁钳敲击烧烙铁的铁炉。
于是,一帮人再一次闭嘴。
夏擎弼想到什么,“江大人,您这样办案太草率了吧!”
江贤反问,“请问三皇子殿下,下官哪里草率了?刚才您也听到了,那个厨子亲自承认是他下的毒,而且收买他的人是一个大汉!跟穆九的身材格格不入。”
夏擎弼,“你就不允许穆九的相公蒙面去跟厨子说啊!”
江贤竟答不上来,从来不知夏擎弼的推理能力这么好!
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好脑子从来不用在正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