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迅速赶来把夏擎弼挤开,把中年汉子包围起来。
夏擎弼恨得牙痒痒,正想动手把挤开他的人拉走,太子也来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三弟?你想干嘛?你是皇子,怎么能来犯人站的地方呢?要是父皇看见了,你又要挨骂。”
“要你管?”夏擎弼把太子的手拍开。
太子拉了夏擎弼一把,“长兄如父,我总不能眼看着你挨骂不帮你一把。”
“父皇尚在,你说什么长兄如父,你是不是想造反!”夏擎弼感到非常的烦躁,脾气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向。
太子眼中滑过一抹阴狠,“三弟,你这话说得太不厚道,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却在这里造谣我造反,我是太子,如今被父皇赐予监国权,你觉得我需要造反?三弟,以后说话注意点,不是每一个太子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你别假惺惺了!那是你没抓到我的错处,要是被你抓到,你还不把我往死里弄!”夏擎弼看了一眼,见那中年汉子快支撑不住的样子,更加的烦躁。
太子叹气,“三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是怎样的人父皇心里有数,他老人家相信我,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夏擎弼想找个机会把中年汉子杀死,但被太子罗里吧嗦的缠着,加上江贤虎视眈眈,一直找不到机会。
暴躁的把太子推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却坐立不安。
太子看在眼里,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时,中年汉子终于支撑不住了,“我说!我说!但请大人先保护好我的家人!”
江贤举手,“你家人在哪里?我立马派人过去!”
夏擎弼终于放松了不少,中年汉子的家人在他的手里,关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江贤等人不可能找到。
穆九站在一边,看着场面混乱,悄悄的往零三身边挪了挪。
此时,零三化妆成为一名捕快,拿着棍子站在大堂两侧,一脸严肃,不是认识的人,根本认不出他是混进去的。
因为小米是女子,不好混成捕快,便占据了大堂门口最近的位置,一丝不苟的盯着场内。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低声在江贤耳边说了几句话。
江贤面露喜色,“你的家人已经被我们的人解救出来,你可以说了。”
中年汉子显然不相信江贤的话,面色痛苦却强忍着,“你撒谎,他们被关起来了!”
“你看门口是谁?”
江贤话音落,衙役带着两位老人和一位妇女以及两个小男孩从侧门走了进来。
大堂之上更加拥挤,真真无立锥之地。
穆九又悄悄的往零三身边挪了挪,把位置让了出来。
再看夏擎弼,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样子,慢慢的变得复杂起来,也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两位老人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中年汉子,吓得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是个好人!”
谁不说自己的儿子是个好人,江贤重新回到主位坐下,拍向惊堂木,“现在给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你是想连累家人还是将功补过?”
中年汉子终于艰难的说出口,“我说!我说!是三皇子殿下的属下夏金让我这么做的,他让我去收买厨子,让厨子下毒,说这样就能让穆九身败名裂,以后在京城混不下去!”
该来的总会来,夏擎弼却已经做好了准备,“你胡说!本皇子不认识你!你别污蔑本皇子!”
中年大汉从江贤的手里得到解药,舒服了不少,力气也在慢慢的恢复,“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的确是三皇子殿下的人,在夏金的手里干活,我所有家人的命在三皇子殿下手里,怎敢不从?所以我就买了毒药给厨子,让他下毒!”
厨子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不敢说。
夏擎弼怎么可能轻易的承认,“你胡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本皇子!本皇子行的端坐得正,不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的,我要去面见父皇,让他来为我主持公道!”
说完作势要离开。
太子从他坐着的地方蹭的站起来,一个翻滚竟直接落在夏擎弼的身边,按住他的肩膀,“三弟,你看你,着急什么?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一定又要说你毛躁了,先坐下来好好听他说,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大哥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夏擎弼跳脚,差点就骂人!就是因为不清白才怕!
咬着牙,“那大哥一定要还小弟一个清白啊!小弟在这里先多谢大哥!”
“应该的,兄弟之间无需言谢!”
太子的话出来,大堂门口围观的群众立即竖起大拇指,纷纷称赞他是个仁慈的好太子,将来也一定能做一个廉政爱民的好君主。
夏擎弼的脸都黑了,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暗偷袭,滚滚的低气压呼啸而来,他的手紧紧的放在别在腰间的佩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