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山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环视一周医馆,见没有几个病人,道,“你若担心就回去等消息吧。”
林月季一愣,有点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有做到认真。”
穆远山摆摆手,“我们是人不是神,谁没个分心的时候,要是我,或许我会去皇宫门前等着,不会来医馆。”
穆远山的确是一个很会跟人相处的人,他这么一说,林月季轻松了很多,“那我也去皇宫门口等着?”
她想第一时间听到穆宏利的好消息。
可她未到皇宫门口,就看见小城子的属下迎面走来,“哎哟,冰莹郡主,您可让杂家好找!杂家参见郡主!”
“免礼,不知于公公找我有什么事?”
“大事!”于公公道,“皇上有旨,宣冰莹郡主进宫觐见!”
林月季下意识的皱眉,皇上要见她?
“公公,不知皇上……”
“郡主恕罪,皇上的心思不是杂家可以乱猜的。”
林月季便不再说话,跟在于公公后面,进了宫,一直到后花园。
这才注意到:南宫却和李然不在,只有夏治平和穆宏利跪在夏枥皇面前。
跪着!
林月季心头一个咯噔,皇上看起来很生气。
因为她吗?
急忙跪下见礼,“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意外的是夏枥皇对她的情绪很淡,“你好好劝说穆宏利。”
穆宏利道,“皇上,希望皇上成全!”
林月季一头雾水,成全什么?莫不是让皇上赐婚?那真够卑鄙的!皇上又让她劝说穆宏利什么?
夏枥皇又看向夏治平,“你还坚持你的决定?”
夏治平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求皇上成全!”
林月季更搞不懂了,这两人都喊着成全什么?
才想着,夏枥皇猛地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胡闹!”
林月季心头一跳,连忙跪下,“求皇上恕罪!”
夏枥皇冷冷的哼了一声,“恕罪?罪加一等!”
穆宏利笔直的跪着,一副我没有错的模样,“皇上,试问,若大夏国所有的官员都因为有功而徇私枉法,那将会成为什么样子?我大夏国还有什么未来?”
“闭嘴!”夏枥皇怒了,“给我掌嘴!”
林月季的心跳到极点,“求皇上恕罪!”
“林月季,你最好劝说穆宏利,不然……”
剩下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林月季哪会不明白,不是什么好话。
“臣女会好好劝说宏利的,求皇上给他一个机会,他太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还请皇上恕罪!”
林月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替穆宏利求情,只是下意识这样做。
穆宏利却说道,“皇上,臣认罪,但臣坚持要求惩罚凶手!”
“胡闹!”夏枥皇又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见小城子一个劲冲林月季丢眼神。
然而直到现在林月季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夏枥皇也不解释,其他人哪敢乱说话,也没人去掌嘴穆宏利,他们都在迟疑夏枥皇是说气话,还是真的要掌嘴。
林月季只得小心翼翼的低着头问道,“求皇上明示!”
夏枥皇似乎这才想起林月季刚来,什么都不知道,“穆宏利要求真严惩江慧慧!”
不说林月季差点忘记这事了,没想到穆宏利还记得。
心头涌上一丝暖意,“皇上,我会好好的劝说他,希望皇上给他一次机会!”
说完赶紧给穆宏利丢眼色,低声道,“宏利,别任性!”
“要不是你命大,已经死了,凭什么她是江大人的孙女就可以逍遥法外!你好歹是我大夏国皇上亲封的冰莹郡主,她一个大臣的孙女儿却加害于你,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我咽不下这口气!”穆宏利还算会说话,一定大帽子扣下。
但夏枥皇并不买单,“江贤我大夏国两朝元老,他已经用官位换取孙女儿的一条命了,穆宏利,这里不是你的商场!”
穆宏利不甘示弱,“就因为这里不是商场,我才有勇气这样跟皇上说话,皇上,请您三思,若开了这个口子,以后的老臣都效仿,那些受了委屈的人又去哪儿申诉?难道我大夏国的律法是用来做摆设的?”
“放肆!”夏枥皇大怒,“别以为你考了一个武状元就可以如此放肆,朕随时都可以取消你的成绩!”
“皇上,若您执意如此,请革去臣的职位,取消臣的成绩!”
“别以为朕不敢!来人!”夏枥皇大吼,立即有御林军的人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