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身体不舒服,就是不想给我治疗!”夏治平一点也不客气,继续给白盛施加压力。
白盛不买账,“夏大人,既然你觉得我不愿意给你治疗,就更不应该到我这里来。”
“白太医,你执意要跟我作对了!”夏治平心里比谁都清楚,除了白盛,京城有能力给他解毒的人没出世,穆九就更不用想了,既然好声好气不能用,那就只能来硬的。
白盛却一点也不怕他,不亢不卑,“夏大人,我只是一个太医,从不敢过问朝政之事,谈不上跟谁作对和不作对。”
“很好!”夏治平道,“我好歹出自皇室夏家,你确定真的不给我治疗?”
皇家都抬出来了?
白盛用了敬语,“夏大人,这跟您出自哪里没有关系,我的确没有那个能力,您若不信,大可去太医院,问遍所有的御医,若有人说您的脉象有问题,我白盛自愿请辞退出太医院。”
夏治平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你给我记住!”
“抱歉。”
夏治平气呼呼的走了,林月季隐约看见走出白家大厅的他,捂住胸口,看背影似乎非常难受。
穆宏利吃味了,语气酸酸的,“月季,我去军队你都没看过我的背影,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这么久。”
“什么!”林月季冲他做出一个龇牙的鬼脸,“我干嘛要看你的背影!”
“可是你看了他的背影。”
林月季本想解释解释,可话到嘴边,生出逗一逗穆宏利的想法,嘿嘿一笑,“那是,他长得比你帅气。”
“月季,你可别想不开啊,长得帅气有什么用,心黑得跟锅底似的,阴暗得跟地狱里捞出来似的!”
白盛见状,摇摇头,幼稚。示意小厮离开大厅,把空间留给两人。
林月季见到白盛的动作,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气呼呼的瞪穆宏利,“能分点场合吗?”
“月季,师兄不介意的。”
“我介意!”
“师兄!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白盛还能说什么,这两人真在一起,他乐见其成,“是呀,我什么都没看见,这个时间了,你们还不回去吗?快要宵禁了!”
“来你家蹭饭的。”
“那好。”白盛吩咐下去,厨房里添了几个菜。
一边吃,穆宏利大致告诉了白盛一下现在他们和逍遥侯府的关系。
他从来不怀疑白家回背叛穆家,但有些事情说清楚,白家才好及时作出调整。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穆宏利把林月季送回房中,没有逗留,立即回到他的院子里,发现孙泽昀也在,一个人蹲在他的椅子上,昏暗的灯光映着他阴鸷的脸色。
“哥,你不去陪嫂子?”
孙泽昀的脸色非常难看,“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大舅哥做的龌龊事。”
本来穆宏利不愿意主动提起这件事,但心孙泽昀会觉得他在挑拨是非,影响两家的关系。
既然孙泽昀主动提出,他便顺便告诉他详情,“……他到底是你的大舅哥,这件事你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我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虽然你和月季都没有说,但我不是傻子,第一天确诊的时候,月季还跟我说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说明孩子虽然有点弱,却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可第二天孩子的情况忽然急转直下!可怜我的孩子……”
说到孩子,孙泽昀激动起来,“害我妻儿的,我可不管他们是谁!此仇不报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穆宏利轻轻的拍了拍孙泽昀的肩膀,“哥,你别激动,嫂子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敢说。”孙泽昀痛苦的握拳,“其实那天月季那样说我就猜出来了,但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怎么有人狠心到对自己孩子下手,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李妃是莹夫人的表姐你该知道吧,那些东西她都有!”
“那你打算怎么做?”穆宏利也不隐瞒,“我已经对夏治平下手了,那种毒药除了我姐,没人知道解药,他不会马上死去,我没对月季说,那种毒药可以把死亡过程无限的延长,那种一天天看着自己衰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足以折磨到他崩溃!”
“对不起,是我没有觉察他如此虚伪,才让你和月季……”孙泽昀说不下去了,自责占据着他所有的情绪。
“哥,我姐和太子妃姐姐,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和月季都有准备,也没吃什么亏。”
“幸好你们惊觉,不然我真的是万死不辞!”
“哥,别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