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枥皇终于冷静了那么一点点,叫住御林军,“等等!”
一帮人移步御花园,夏枥皇下令亲自审问莹夫人。
夏治平被绑在老虎凳上,有御林军的人把莹夫人泼醒。
莹夫人见到夏治平还处于昏迷之中,急得直哭,“平儿,你醒醒!”
有人把夏治平也泼醒了,毒发加上绝望,他的神色呆滞,完全看不出之前那种意气风发温和少年的模样。
夏枥皇一脸怒容,目光阴沉沉的落在莹夫人的身上,“给你一个机会说出穆远山的下落,朕可以给你们一个全尸,要是不说,朕数一声,就割他一块肉!”
这事估计莹夫人没少做,忽然大笑出来,“哈哈哈,果然是有报应的!”
莹夫人不说,夏枥皇立即下令御林军割夏治平的肉。
夏治平疼得发出阵阵惨叫,莹夫人又哭又笑,“你们尽管割吧,我已经跟我的心腹说了,要是今天我们母子走不出这个皇宫,就把穆远山杀掉,死了还能拉一个垫背的,够本了!”
大概谁也没想到莹夫人竟然如此的强硬,反倒是夏治平,似乎已经崩溃了,只一个劲的惨叫。
夏枥皇把目光转移到夏治平身上,“同样,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出穆神医的下落,朕留你一条命,你若不说,朕要一天割你一块肉,还让大夫给你诊治,不让你死,要把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治平只是惨叫,疯了。
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莹夫人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冷静,“好!我说!”
所有人看向她,但她却说道,“我要先看见我家平儿死去我才说!”
事到如今,她也不抱离开的想法了,能让夏治平不那么痛苦,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夏枥皇身在高位多年,一眼看穿莹夫人的计谋,哼道,“你觉得朕很傻?你先说!”
“他先死!”
这样的对话令人毛骨悚然,异常悲惨,但没人同情这母子俩,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好的做逍遥侯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想要得到穆家和林家的人脉?
夏枥皇忽然意识到:夏治平是想借助穆、林两家的力量,慢慢的养精蓄锐,直到有一天有能力把他推翻。
细思极恐!
不知夏家本家还有多少人抱着和夏治平一样的想法!
不过,穆、林两家岂是他想利用就能利用的?
只能说权势是一个好东西,可一旦迷失,也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夏枥皇又下令割了夏治平脸部一块肉,疼得夏治平晕死过去。
御林军的人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他又疼得醒了过来,反复的煎熬,莹夫人终于受不了了,“求求你们让他死吧,我说!我说!”
她报了一个地址,夏枥皇立即派人出去。
而此时,林月季也已经给穆宏利处理好伤口,两人跟在御林军的后面,去找穆远山。
果然在城外一个农家小院里找了情况不是很好的穆远山。
后来夏治平和莹夫人的事情,林月季就不知道了,只听说两人都被赐死,逍遥侯府被查封,大量的奴隶被发配边疆。
但那些不是她关心的事情,穆远山生病了,她一个人撑着医馆,又得照顾穆远山,忙得团团转。
不仅如此,夏雪听说了逍遥侯府的事情,心情郁结过度,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每况日下。
孙泽昀只得带着她回了京城好好的调理,好在他的人找到了穆九。
穆九一家子听说京城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带着林长生和两个孩子回来了。
没想到,才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已经物是人非。
穆九回来,林月季终于不再那么忙碌,把照顾穆远山和夏雪的工作交给穆九,自己专心的去医馆就行。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冬天,转眼,林月季来到京城已有两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医女到功臣,再到冰莹郡主,俨然已经成为继穆九之后,又一个人们津津乐道传奇女子。
天气寒冷,京城里得伤寒的人多了起来,跟往年一样,每年伤寒最肆虐的时间,太子妃和穆九开始了义诊。
和往年不一样的是:好几家有实力的医馆也站出来表示愿意出钱出力,一起举行义诊。
京城的风气逐渐好起来,繁华程度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人们纷纷称颂夏枥皇是一位明君,为此,夏枥皇更喜欢穆九和林长生了。
这一次的义诊,球球也来了,他抓药的技术继承了穆九的天赋,一双手堪比一杆秤,但凡药材在他手里,他都能掂量出重量来。
长期练武让他的身体变得很强壮,跟着药童上蹿下跳的抓药,忙碌半天都没有问题。
义诊一年比一年办得大,甚至有洛城的人听说了此事,为了治病,带上干粮提前两天就赶路到京城来,人多得太子妃只得临时在京城城门外搭建草棚,临时安置那些远道而来的病人。
一连几天,林月季忙得脚不沾地,回来累得倒头就睡。
为了维护京城门外的秩序,穆宏利也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早上天未亮就出去了,最后没办法干脆在营帐过夜,想着就这几天,家里不会出现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