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吴浩敲门入房,阴显鹤神情木然的坐在床前,目光呆滞。吴浩来到他旁,
他才冷冰冰地说了一声:“多谢,多少钱?”
吴浩苦笑,这阴显鹤不但孤傲,还惜字如金呢?看来自己原本准备的那一大堆套话都用不着说了,还是直奔主题得了。和他这样的人说话还真是有点受不了呢?不过老话说面冷心热,希望他冷酷的外表下其实包藏的是一颗火热的心。要不然将来要和他长期打交道还真是痛苦不堪的一件苦差呢?而且这苦差还是自己千方百计自找的。
吴浩对着阴显鹤微笑:“阴兄是在找寻小妹吗?我昨天听得虽然不太真切,但是似乎我知道一些线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阴兄的忙?”
阴显鹤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象看着猎物的狼,两只眼睛露出凶光,死死的盯着吴浩:“你怎么知道我姓阴?你知道多少小妹的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吴浩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端起茶壶慢悠悠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这茶水一过夜,就是有点串味!”
阴显鹤双眼冒火,跨上一步:“你……”
还未等他说完,吴浩用右手示意他坐下,脸上依旧微笑的说:“阴兄别激动,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好了!”
未等他有什么反应,吴浩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知道阴兄姓阴,还有你在寻找你小妹的事,都是昨夜喝酒时阴兄拉着我的手说的。如果阴兄不信,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想说,以阴兄昨夜的身体状况,我如果真的有什么企图,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阴兄不信任我,那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在阴显鹤呆呆的目光注视中吴浩推开了房门,忽然转身,右手一伸,表情相当的严肃:“差一点忘了。一共是十五两零四十五个铢钱,谢谢!”
“什么?你说什么?”阴显鹤有些茫然。
“兄台,你昨天的酒菜钱总共是十五两零四十五个铢钱。”吴浩说到数字的时候,一字一顿,好像生怕阴显鹤听的不清楚。
“不,不会吧!”阴显鹤说话忽然结结巴巴起来,凶悍瞬间无影无踪:“我,我,我记得我只点了一小碟花生米,喝了几坛黄酒而已,怎么会,怎么会有十几两银子!”
“开始你是只要了一小碟花生米,两小坛黄酒,后来你又要了一大坛黄酒,你还给了那卖唱的年轻夫妻二两银子,让他们把《燕燕》唱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