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了口水在地上,嘴里尖酸刻薄的说,“真的是丢尽我们周家村妇女的脸了。”
自周世明离开后,李曼就寸步不离的不敢离开这个池塘,深怕自己一走开竖在猪笼里的张寡妇就被人带扔下塘去。
虽然小林子刚才没有讲到为什么张寡妇会被拉去浸猪笼,可是李曼知道是被谁了,她快速的在脑中思索了下,想不明白为什么村长和族长他们要把张寡妇浸塘,她再往深处想下去,在这里这有勾引男人或不守妇道的女子才会受到这种泯灭人性的待遇,刹时,她的脑中一震,她打了个冷颤,希望不是这个答案。
越来越多的恶语在人群中漫开,李曼听着从她们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心里的怒火真的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烧干了。
这时村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我们来举手表决,决定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浸猪笼的村民们请举手。”
闹轰轰的人群中插入进村长的大喊声,“乡村们,今天真是我们村门不幸啊,居然出了个偷人的寡妇,为了告戒那些在守寡的妇女们,今天我代表周家村来惩治这个不守贞洁的女人。”村长的句句狠批,让锁在猪笼里的张寡妇有苦说不出,眼睛啪啦啪啦的往外流,头一直在摇着。
村长数了数,自动忽略掉孙婆婆和李曼的这两票,语气严肃的宣布,“只有少部分不同意,但是少数服从多数,我宣布,周张氏浸猪笼。”
这边话一宣布完,扶着笼子的四个男人就把那猪笼打横,准备往池塘里扔。
“一,二,三,”他们同声数着拍子,装着人的猪笼在他们的手上乱晃,躺在笼子里的张寡妇虽然手脚不能动,嘴不能开口说话,但她使劲的在笼子里乱翻,用竹子编成的笼子在她脸上划下几条血痕,触目可怜。
李曼的慷慨讲话
眼看那笼子就要往池塘扔下,李曼摆开那挡着路的村民们,朝他们大声的喊道,“住手,住手。”
因为大家都停下嘴,摒住呼吸来望着那四个男人把猪笼扔下塘,李曼的声音才能在人群中响开,她的话一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向李曼移动的方向。
走到装着张寡妇笼子的旁边,李曼紧紧的拉着那一半己经放进塘里的笼子,强装镇定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村长说,“村长,你不能够这样草菅人命,你有没有问清楚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能无缘无故就判人的死,这样对张嫂子不公平。”因为害怕,李曼说话都有点语无论次了。
“住口,”李曼听不下去了,向那凑在一堆的女人喊道。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也是女人,你们有些也当了孩子的母亲,难道你们就不能舍身处地的为张嫂子想想,她这几年过得容易吗,如果是你们的话,你们会怎么做,为什么你们就认为这样子的事是对于做为女人的我们的侮辱呢?为什么他们男人死了妻子可以再娶,而我们女人死了丈夫却不能再嫁,难道就仅仅因为我们是女人,你们觉得这样公平吗?”李曼把这些藏在她心里很久的话给说出来,说完后,顿时全身都轻松起来。
“嫂子,没事的,只要你把昨晚发生的事跟大家说清楚,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这些话是大声的对着周围的人说,然后她在拍张寡妇背的时候,小声的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嫂子,等一下村长他们审你的时候,你尽量拖长一下时间,世明哥己经去找江大哥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赶到,帮你把事情给说清楚的。”
“我同意世明媳妇的话,我们做为女人就应该帮助女人。”
“这,这个,”周新贵有点犹豫了,因为她说对了,自己是真的没有审问过周张氏,自己被人叫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己经被装在猪笼里她,还有几个证人的一面之词,现在他也不太确定这件事到底这样做对不对了。
他的话让李曼在心中一哼,插着腰看着他说,“村长,刚才我是看见了大家的决定,但是我没有看到你审问张嫂子,说不定这是别人乱捏乱造的诬陷她的。”
可想而知的结果就是男人们无所谓,只要这件事的结果,而围在一堆的女人们却坚决的不同意,说这件事己经诬蔑了她们作为女人的尊严,一定要严惩。
周新贵没有想到一下子场面就改变了,虽然他也挺想放了她,可是族长大人在另一边看着呢,人家可不管这些什么道理,人家要的是结果。
周新贵给了抬着笼子的四个男人,让他们把人给放出来。
周新贵陪着笑看着李曼说,“世明媳妇,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刚才你也看见了,这是村民们决定把她浸猪笼的。”
她这一站出来,紧接着就有另一个,然后又另一个,很快,整个女人群都站起来了,举手让村长放了张寡妇。
她这些话可把这里的人可炸开了锅,人群又开始小声的议论了。
张寡妇抬起头望着李曼,眼中透露出惊讶,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猜到那个男人是他的,张寡妇心慌的连说了好几次都只吐出个字来,“你,你,你。”
张寡妇的哭声终于让原先狠心肠那些女人也跟着偷偷的抹了把眼泪。
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伸出两只手摇摆道,“如果周张氏是无辜的,本村长一定会把她给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