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麦柯,他曾经什么的威严伪装都可以在别人的面前撕掉,只想让麦柯看到他的真心。
只是偏偏的那个人,把他真心当做的是驴肝肺。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肥胖的自卑,好不容易里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甩掉了自卑站在巅峰的男人,此时并不想再在他人面前的找回曾经的那种负能量。
麦柯看来是准备冷血到低了。
比冷血,他滕诚还真的没有输给过什么人。
只是——
女人看得出滕诚的怒意,转移着话题:“你的身上怎么了?陈晓说你被烫伤了,真是不小心。”
“是挺疼的。走吧。”滕诚冷笑,是搂着陈颖走的,离开之前突然转身对屋子里的人说了句:“对了,我改主意了,滕辉,甜甜你还就娶定了。”
麦柯不为所动,好像整个人像一尊雕塑一般地坐在那儿。
滕辉锲而不舍地留下啊,还是说着那句:“麦哥,再让我,再让我见甜甜一次吧?再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上午发生了太多的事,麦柯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头很疼,心里也很涨。
叹了口气,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
那天之后,陈晓和张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麦柯和麦甜的生活安静得不得了,麦柯每天上班,下班,买菜回家,甜甜的论文也快完成,晚上两兄妹一起吃完饭,各自去网上查信息。甜甜找的是母婴的咨询,麦柯依旧在网上找着合适地形婚的对象。
他又去见过好几个,没有人再捣乱,只是总觉得不太靠谱。有些靠谱的聊了几次就突然地消失。麦柯心里还是觉得之前那个公务员是最合适的,只是再想打电话过去解释,那边已经把他拉黑。
也有很失望失落的时候,好在离开学,甜甜的肚子大起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麦柯不是没想过,如果真的是滕辉,会不会会好一些,毕竟……
他有这样的想法,就逼着自己不去想。
是不想再同滕诚有一点点的联系了。
麦柯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甜甜,更是为了他自己。
有时候一觉醒来,混混沌沌地,会以为还是在认识滕诚之前的那个自己。
什么都没有发生。甜甜刚考上大学,他在存钱想买房子,一切都在往很好的方向发展着。
有时候清新了未必是好事。
有些人的气场就是让你过目不忘,更别说曾经那么深入的相处过。不过每一天麦柯都会用一分钟的时间告诉自己:在喜欢上滕诚的那一天,悲剧就是注定的了。
而他和滕诚之间,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也以为你的百毒不侵。总想着彼此肯定会没事,或者说,自己肯定会没事。
都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
麦柯相信,他们都会没事的。
只是感情上,谁又是真的练过金钟罩铁布衫?
麦柯总是高估自己的忍耐力,而故意忽略到自己的脆弱。
周六的时候,麦柯给王良打电话。
麦柯还没开口呢,那边就骂过来了:“你脑子没病吧?”
麦柯半个月前辞职的时候,王良就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遍。
辞职的理由很简单,陈颖找过他,委婉地表达过,老爷子不满意他的工作同滕胜有关。他很爽快地就辞职了,王良气得再没理过他。
好在还接他的电话。
“没病。好着呢。”麦柯笑。挺轻松的。
他刚交接完班,走路回家,马路上熙熙攘攘的,周六人们脸上都是轻松而快乐的。
“你现在做什么呢?别tmd告诉我又去开车了?”王良有一种要杀人的语气。
“嗯。重操旧业嘛。”麦柯前几年找不到工作的时候做过几年的出租车司机。
工资只有设计所的一半,而且非常的吃力。
麦柯不认为现在的他还能在其他设计公司找到工作,以他的文凭,是干什么都受到限制的,好在还有这个本事。
“啧啧……”王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气归气,只是都找不到其他骂麦柯的话。
麦柯这个人,什么都看得比谁都明白,所以,劝是没有一点用的。“不如我瓤李叔帮你找个活?他们弄电影的门槛低,踏实干活就好。”
麦柯拒绝道:“不行,剧组工作时间都不一定,而且要到处跑,情况不允许嘛。”
“啧,你就作吧!”
“我挺好的,你就别恨铁不成钢了。对了,我是打电话来问你……呃,如果……”麦柯在字斟句酌地想着话。
“找我和你妹形婚?告诉你呀,不行。”王良直接拒绝了。
“……真的不考虑?”
“我说滕诚的人找过我你信吗?”王良说。
“我信。”麦柯叹了口气。
“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王良在那边义愤填膺:“真不行,你把你妹嫁给滕辉算了,那边态度那么坚决。你搞得过?什么人嘛,有点钱了不起死了。”
麦柯听得出王良也动摇了。
又说了两句,王良喊他有空去他家吃饭,经理亲自下厨,麦柯乐呵呵地说好。
回到家。
甜甜的晚饭已经做好了。
“哥,我接到一个工作,是去一个私人聚会做钢琴演奏。我导师联系我的,我想去。”甜甜有点小兴奋。
麦柯问了地址,最后想了想说好。
“甜甜,你对滕辉……你和哥哥说实话,如果他和滕胜没有关系,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或者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是不是……”
“那我们现在肯定结婚了。”甜甜夹着菜,笑得灿烂。
“也是。不过甜甜,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或许身份,财富什么的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
“哥……”甜甜有些疑惑,不知道麦柯怎么突然这么说了。
麦柯给甜甜夹了她爱吃的虾仁,慢慢道:“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最自豪的事是让自己的女人每天都幸福快乐地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可能滕辉想得和我不一样,但是哥觉得他会对你好的,至少他会保护好你。”
麦甜不动筷子了:“你怎么突然帮他说话了。”
“甜甜,你很想他吧。”麦柯抬手揉揉甜甜的长发。
她看到妹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好像从法国回来甜甜就没有哭过一次,总是很坚强地做自己的事情,把家里整理地井井有条,还收拾出了一个角落将来给宝宝摆婴儿床。
没见他提起过滕辉,不代表甜甜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