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鸣人，你刚刚在和鼬置什么气？”

“我我我和他为什么要置气？”

奇拉比不置可否地摊了下手：“我们还是现在就前往~战场~哦~耶~！”

鸣人也是清楚轻重缓急的，捏了捏指节，决定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亥一的声音忽然在二人脑中想起——很明显，已经出现了他必须立刻打起精神的事态。

“你在笑什么？”佐助皱眉看着自家大哥越发温和的表情，总之他现在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鼬和他共处的时间，几乎已经没有了。

“在笑鸣人……也算是笑你。”鼬温和地对佐助笑笑：“他好像很介意我们的关系。”

“那个白痴！”佐助提到鸣人就会很火大：“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是我哥——亲哥哥，他果然就是个超级大笨蛋！”

鼬轻笑：“鸣人会因为你只在我面前露出温和的样子而感觉恼火或者不自在，可是……他是不是没有注意到，你也只会在他面前，或者提到他的时候，露出这样不像你的可爱表情来。”

佐助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九成是因为鼬的那句“可爱”。“哥哥——可爱那种词该是来形容我的吗？而且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白痴吊车尾……”

“为什么的话，佐助自己最清楚，我倒是不用说。”鼬低笑了一声，加快速度，把弟弟被戳中心思为了掩饰尴尬而发出的恼火声音甩在了后面。

佐助抬头看向哥哥的背影，心里微微有些疼。

他经常会忘记，他的哥哥只比自己大五岁——五岁而已。他才二十一岁。他还太年轻，看起来却像四十一岁一样苍老。他思量的太多，为弟弟，为一族，为村子，为……和平。佐助其实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鼬要考虑这么多，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鼬要把一般人看来太虚幻遥远的事情坚定地扛在他自己一个人的肩上。他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哥哥……为什么？”

这句话问的很没有头脑，但鼬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他只笑了一下，没有回头：“你要告诉你什么，佐助。答案吗？这种事情……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你想不想问，为什么大蛇丸想毁灭木叶，你又想不想问，为什么斑要制造那个月之眼计划。”

佐助没有说话。

“即使他们告诉你答案了，你认为那能说服你吗？”

佐助依然没有说话，但鼬知道他的答案。

一定无法说服。

“我也是一样的……我可以告诉你答案，而且是实话，我真实的想法和考虑。只是，那恐怕无法说服你。你感觉……是不是这样？”

鼬没有听到回答，但他知道佐助心里的答案了。眼神微微柔和下来，他感觉很心疼，心疼弟弟。这孩子一直都得到的太少了……自己和父母以保护之名，将他拒之在外太久，他的不安，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来说是致命的疼痛。所以至少现在……他要让他自己来判断。他依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但他会告诉给他全部的真相……让他自己来做出判断。到那时候，即使他依然决定为自己复仇去毁灭木叶，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他将世界的和平放在了家族之上，却把佐助放在了一切之上。即使是佐助亲手毁了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和平……他也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