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11
“不……”红狐惊恐地睁大眼,聪颖如她怎么会还猜不出鬼主的意思,全身冰冷地想打颤,但她更想立即逃开,可是鬼主将她的下巴捏得紧紧的,让她根本无法逃离。
“进来!”
密室的门打开,是贺金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鬼主点了红狐的穴道然后将无法动弹的她甩给贺金,阴阴一笑道,“拿去抚慰本座的教众们吧。”
“遵命。”贺金低头瞧了眼一脸惊惧的红狐,眼神闪了闪,然后直接将红狐扛到肩上,大步走出密室。
“本座要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背叛鬼杀的鬼主!”
密室的门关闭的刹那,是红狐的一双怨恨而绝望的妖媚眼眸,一直,一直瞪着鬼主,瞪着那个她曾死心塌地效忠着……并深爱着的男人……
直到最后,鬼主也没有改变他的命令,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最后一眼,是心死。
过了半月,在神医卜罗的治疗下,流澜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胸口的伤口脱了疤,只留下了一块浅浅的粉色伤疤。现在流澜已经能完全下地了,照卜罗的原话来说,即使上房揭瓦爬树掏鸟窝他也完全没有问题!
心中有所牵挂的卜罗在昨日就趁着天色还未亮就动身离开了,至于去哪里自然不用多说。
殷常非与宫钰舍不得离开流澜,没有同卜罗一起离开,只是……即使留下来,在流澜的眼里他们也是路人甲路人乙的存在……
这日,照常是殷常非与宫钰为流澜准备午膳,众人齐齐落座,两个武当弟子端着饭菜走入,饭菜上桌然后利落入座。
流澜叼着筷子瞅着他们,暗自琢磨了半天,才笑眯眯开口问道,“这两位小兄弟瞧着很眼熟呀,你们叫啥?”
………
殷常非恨不得内牛满面奔走,倒是宫钰很老实地回答了流澜的问题,“他是武当大弟子殷常非,我是三弟子宫钰,我们都是您的师侄。”
流澜原来如此模样地长哦一声,然后下一秒双眼突然绽亮,全部注意力又被暗延夹进他饭碗里的大鸡腿勾引了去,埋头狂啃,很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将宫钰的话记进心里去……
其实殷常非与宫钰三天两头便在流澜眼前晃悠,可偏偏流澜就是记不住他们,每一次见面都要问下他们的名字,其实除了这个两个得此待遇,其他人也常常被流澜忘记,当然,其他人中不包括暗延。
卜罗猜测流澜可能是不仅有失忆的后遗症,恐怕连记忆力都受到了影响。
其实……
流澜会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多少都因为暗延的存在。
暗延几乎是寸步不离开流澜的身边,吃喝拉撒睡,而流澜的注意力也一直被暗延吸引着,也不知道暗延是什么打算,他一直都没有再易容也没有蒙面,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每天都在身边晃悠,流澜还能再将别人的模样记到心里去?
而当流澜的注意力稍被别人引去时,暗延总会恰巧“无意”地又将流澜的注意力再度吸引回来。就像方才……一只肥嫩的鸡腿就轻松把流澜给勾搭走了。
也不知道该称赞暗延太过了解流澜呢,还是应该为连一只鸡腿的魅力都比不过的俩个可怜娃而默哀唉。
流澜的左边是暗延,而流澜的右边则是兄长紫川,再而后的人便是无关紧要他们毫不关心的人了。
紫川夹了炸得酥嫩的鸡翅放进流澜的碗中,又亲昵地舀好了汤放在一侧,“渊儿慢慢吃,不急,渴了就点喝汤。”
流澜扭头冲紫川笑,“嗯嗯!”除了亲近暗延外,流澜对紫川也非常亲近,没有理由的,可能是因为他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脉吧。
暗延面无表情地挽起袖子,纤长的手指剥出了几只虾,堆到流澜的碗中,淡淡睨了眼紫川,却是对流澜说道,“吃虾。”
紫川又夹了些青菜给流澜,笑得温柔和善,“乖渊儿,也要吃些素菜,这菜炒的不错,来尝尝。”
流澜直接啊呜一口咬走了紫川筷子上的青菜,嚼了嚼,咽下,“的确挺好吃的!”
暗延放下筷子,侧过头看着埋头苦吃的流澜,抿唇唤道,“澜。”
“唔……嗯?你怎么了?”流澜吃得不亦说乎,但被身旁的美人一唤,他立即狼吞虎咽完了口中还未嚼出味道的食物,仰头不解地望着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的暗延。
暗延的睫毛轻颤,微微垂下,绝美的脸上此时冷若冰霜,他倾身凑近流澜,脸挨近流澜,完美的薄唇抵在另一张唇瓣上,轻轻吮吸,而后淡然着神色退离,嘴角却是似乎翘了翘,“好吃么?”
流澜还在呆滞中,却是本能地舔了舔唇,答道,“好吃。”
暗延非常满意流澜的回答,冷淡的眸子中溢出某种深深的感情,他落落大方地起身离席,“我吃饱了。”然后施施然步出房间。
绿袖默默起身,赶紧追随自家的宫主而去,而心里却是对宫主敬佩的无以复加,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啊。
此战,宫主不仅向紫川示了威,同时还宣告了主权———澜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啧啧……
不过,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宫主的占有欲如此得强呢?
暗延走到了庭院的梧桐树底下,望着地上的落叶沉思半晌,最后转过身对着一直跟在身后的绿袖说道,“绿袖,你和容彦先行会霓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