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柏云山便给夕晴跪下了,要磕头。夕晴吓了一跳,用灵气将他托起,按着柏云山的想法,他是必定要给夕晴磕几个响头的,柏氏夫妇成婚后多年来一直寻医访药,花去的灵石很多,求了不少人,磕了不少头,没有人能治得了。
没想到夕晴的一颗丹药就有奇效,柏云山执意要给夕晴磕头,只是夕晴用灵气托着他,他始终弯不下身去,试了几次都不行,最后一抱拳道:“柳道友,你的大恩我夫妇二人铭记在心里。”
夕晴道:“快别这么说,想当年若不是你们救了我,我哪有今日。”
柏敏也笑道:“你们就不用谢来谢去的了,我和姐姐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阮公子附和道:“正是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了显得生分。”
夕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和柏敏,阮公子马上醒悟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柏敏也红了脸,瞪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谁和你一家人?”
夕晴和柏夫从不禁掩嘴窃笑起来,柏云山听得心里舒服,他对阮公子极为满意,阮公子长得极好,跟着夕晴等人在矿场挖了几年矿,又在邪道地区呆了十多年,身上去尽了纨绔公子的脂粉气,更增了几分英气。柏云山道:“小兄弟说得极是,我同你一见如故,来,我二人喝一杯。”
干了这杯酒,柏云山对夫人道:“夫人,你来尝尝这些菜,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是哪家的酒楼做的菜。”
柏夫人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嚼了嚼,沉吟一阵,道:“这菜任何酒楼都做不出的,若我没猜错,这盘鱼是柳道友烧的。”
柏敏咯咯笑道:“娘,您真聪明,您是怎么一下就猜到的呢。”
柏夫人微微一笑:“我这辈子,跟着你爹四处飘泊,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可每到一地,我们都去最好的酒楼里吃上几次,若不是我有病,倒也算得上是看遍了人间美景,尝遍了世间美味。不过柳道友烧出的菜却是酒楼里远远不及的。我能猜出是柳道友烧的菜,还因为,我尝出此鱼中添加了灵药灵草,与我服用的丹药,竟有些功用上的相似之处,我吃这鱼水灵气极为浓郁,而且似乎还有强经脉的功用。”
夕晴笑道:“柏夫人果然心细如发,这鱼的确是我烧的,我特意在鱼肉中加入了灵草,对你的身体有益。”
事实上,夕晴此鱼是用源道宗的神仙鱼做的,她没有多说,关于神仙鱼的事她也不曾告诉过柏敏和阮公子等人,夕晴经历过一次夺舍,所以她不愿让柏敏等人心里装着太多的秘密,秘密太多了对他们是有危险的。
几个人在席间聊得很高兴,当柏氏夫妇听说夕晴等人过几天就要返回海祖门,便不由得有些失落,十多年了,好不容易见了女儿一面,便又要分开。
柏敏道:“爹,娘,不如你们同我一起到海祖门吧。”
柏夫人摇了摇头道:“不好,宗门里都是门的弟子,我二人只是散修,跟着你去了那里,也极不自在,不如在此地快活轻松。”
夕晴点头道:“柏夫人说得也有理,我觉得这次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可能就会回来,我看你们二人在此地也有些冷清,我在附近有一处祖上传下来的庄子,庄子里人多热闹,产出的鸡、鱼、菜蔬等都送到源道宗。庄子上的人都还朴实,不如你们搬到那里去,顺便帮我打点庄子。你们看可好?”
柏敏嚷道:“姐姐,你在这里还有一个庄子的么,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夕晴笑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是无意中刚刚得知。”
“这下好了,”阮公子极为高兴:“我们又有了好玩的地方,姐姐,我们明日便去你的庄子里玩,你看好不好?”
柏氏夫妇对视一眼道:“如此,就太叨扰柳道友了。”
第二日,夕晴等一行人便来到武家庄,果然离柏氏夫妇的家很近,柏云山道:“柳道友,这便是你的庄子么?”
“正是,你看还能入眼么?”
柏云山叹道:“其实我一早就相中了这里,这块地方山青水秀,物产丰饶,听人说相中这块地方的人多了,只是庄子上的村民并无有一户有地契,因此花钱都买不到这里的地,问了才知道,地契都在老东家的手里,老东家早年搬到别处,此地只有庄头管着。”
阮公子也嚷道:“姐姐,原来宗门附近还有这般好地方,以后我们要常来姐姐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