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第二天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徐轩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吃着早饭,看到寒夙醒了过来,徐轩招了招手,示意寒夙过来吃早饭,寒夙揉了揉脑袋,起身过去吃饭,边吃边问:黄石呢,醒了没有。徐轩摇了摇头,寒夙大口的吃着早饭,肚子里空空的,问徐轩:你这么醒这么早,你会昨天都在这坐着吧,徐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寒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多问,吃完就和徐轩去了黄石的房间,推开房门,黄石果然还在睡觉,昨晚的姑娘不见了身影,摇醒了黄石,寒夙笑着问黄石:昨晚感觉如何啊。黄石甩了甩脑袋,耷拉着脸:什么啊,昨晚一下子睡了过去,都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在旁边,啥都不知道。
徐轩和寒夙哈哈大笑,也不再多说什么,黄石穿上衣服,三人就出了花阁。刚开学没有什么课程,不然三人是绝对不敢在这里过夜的,回到学院,正走着,寒夙看到一个人影,是叶琴,寒夙有点小激动,虽说也想明白了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可还是有点小激动,与叶琴一起的还有一男子,寒夙也不认识,两人向着寒夙三人走了过来,叶琴先开口道:徐公子,又见面了,不知什么时候能赏脸酒楼一聚,文阁的人早就像想拜会一下徐公子了。旁边的男子也抱拳和徐轩打招呼,只听到徐轩不痛不痒的说:会有机会一聚的。
寒夙都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眼神不停的偷瞄着叶琴,这可是寒夙长这么大,见过最漂亮的女子,皮肤皙白,身材高挑,寒夙只能平望叶琴,一身白衣,这不就是仙子吗,与叶琴同行的男子察觉到寒夙的眼神,转头对寒夙说:这位学子,不知怎么称呼,你这眼神飘忽,可是对叶琴有什么意思。徐轩皱了皱眉头,正要出声,寒夙平静的说道:才子佳人,叶姑娘姿色可惊为天人,我相信很多学子都颇为仰慕,我也不例外。那男子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叶琴都不曾正眼看过一眼寒夙,徐轩三人没有在多的交流就离开了。徐轩转头看着寒夙: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是一路人,你何必强求呢。寒夙轻声笑道:我知道,但是那个场面,我也不能怂啊,就硬气的说了几句,怎么,我说话的权利他们多要管,切。徐轩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与叶琴结伴的男子是名义上叶琴的未婚夫,名叫李易白,与叶琴一样,同是高官子弟,两人之间有没有感情不知道,不过高官大族之间的联姻,做子女几乎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过看李易白倒是蛮开心的,毕竟叶琴这么漂亮,惊为天人可能会言过其词,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寒夙晚上还是来到小酒馆做小二,和掌柜的打过招呼,就开始了工作,今晚的人也不是很多,寒夙早早的就下了离开了酒馆,拎了一壶酒,想着要是赵大爷在的话,就给赵大爷暖暖身子,现在这季节正倒春寒,可是比较冷的,全然忘掉了赵大爷根本不怕这天气,走在小路上,拐过一条巷子,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寒夙拉了进去,先是一拳打在寒夙脸颊,寒夙正要挣脱,双手抓着拉住寒夙领口的那只手,却被一脚踹翻在地,酒壶应声而碎,酒水溅了寒夙满身,寒夙正要抬头,一只脚从头落下,寒夙的脑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寒夙紧握着双拳,拼命挣扎,但丝毫动弹不得,全身就像泄了气一样,只能在嘴里发出一阵一阵的嘶吼声。
这些人期间没有说一句话,寒夙似乎是感觉到踩在头上的那只脚松了些力气,正要抬头,又是一下被踩到地面,寒夙脸上一片湿润,不知是泪水还是鲜血,双手握拳极力的想站起来。后面终于是有了声音,轻蔑的说道:可以了,放开他吧,真弄死了虽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总归是有些麻烦。寒夙挣扎的翻过身,眼神冷冷的看着说话的那人,正是白天遇到的李易白,正想说话,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拖着身体挪动了几步,靠着墙,稍微舒服了些,用尽力气,不甘的问了声:为什么。
李易白哈哈大笑,听到这句话就像听到笑话一样,大笑道:为什么,我打你还需要为什么吗,你不过是一个凉州的学子而已,白天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天真。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叶琴惊为天人,许多学子都颇为仰慕,你也不例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例外,叶琴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整个紫州学院王公贵族,高官子弟多如牛毛,你一个出身贫寒的小小学子,也想和这些人不例外?真是笑话。真以为进了紫州学院就可以一步登天,鲤鱼是可以跳龙门,但是龙门不会出现在你们这类人面前,你也不是鲤鱼,最多算一条蝌蚪,哈哈。
寒夙极力站起身,向着李易白冲过去,只不过刚走一步,就摔倒在地上。李易白看着不自量力的寒夙,冷笑一声:想找我报仇,我劝你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自杀,来年投个好胎,说不定就有可能了。对待寒夙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若无其事的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巷子,寒夙爬起来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极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胸腔鲜血还在翻腾,五指捂住自己的嘴,不让鲜血在吐出来,终究还是拦不住,又一口血吐了出来,洒在脚下的这片土地,漆黑的夜晚,暗红的鲜血,就连四周的行人都少了许多,寒夙不知是哭还是笑:紫州学院,学子,朝堂,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不知是可笑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可笑这浑浊不清的当今朝堂。宁静的夜晚,寒夙这凄惨的声音只觉的毛骨悚然,而后寒夙靠着墙大哭起来,底层的人就该死吗?底层的人就不配向上走吗?底层的人就应该被踩在脚下吗?